她嚇了一跳,難道此刻早已混入房中,她竟渾然不覺。

若是換做尋常女子,此時必定大喊大叫。她卻鎮定下來,不動聲色的換了拉住,也不往屏風後看,一切表現的尋常不過。

“奇怪,千巧怎麼還不回來?”她自言自語,隨即去開門,想要趁次機會離開,誰知就在這時,耳邊一道勁風劃過,等到她回過神來時,一柄長劍已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屏風後的黑衣人十分警覺,見她要離開屋子便立刻動了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話音一落,她藏在袖子裏的手握住,朝著黑衣人的手腕上紮去。

從一開始她就根本不指望他回答,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這一針正中手腕,猝不及防。

被刺中了穴位,黑衣人手中的長劍驟然落地,薛染正要去躲,卻忽然被他掐住了脖子。

他的右手雖受傷,但左手的力氣卻沒有絲毫消減,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薛染拚命掙紮,但越是用力越覺得頭暈腦脹。

那雙手漸漸勒得她喘不過氣來,強烈的窒息像是鋪天蓋地的潮水,在即將要把她完全淹沒的瞬間,一把匕首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紮在黑衣男子的手臂上。

黑衣男子尖叫一聲,捂住自己血淋淋的手,疼的哀嚎不止。

他驚慌望向外麵:“誰?誰在那裏?”

薛染好不容易得以掙脫,捂著自己的喉嚨不停咳嗽,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卻根本使不上力氣,站不起來。

她望向門外,想看清是誰救了她,當看清楚來人時卻大吃一驚。

墨靈柩,竟然是他?

黑衣人見壞了事,目光落在薛染身上,眸中泛起一絲狠厲。

他緊咬著牙拔下手臂上的匕首,朝著薛染再刺了過去。

眼見著利刃便要刺入她的喉嚨,墨靈柩飛身上前一腳揣在他黑衣人的胸口,將他整個人硬生生的踹了出去。

墨靈柩手持長劍,瞬間挑開了他的麵巾,黑色麵巾下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殿下!刀下留人!”薛染趕緊開口,墨靈柩若是衝動之下殺了此人,那便再也追查不到究竟是誰要取她性命了。

然而話音剛落,地上那人嘴角忽然溢出一道鮮血,他脖子一歪很快便沒了氣息。

墨靈柩撬開他滿是鮮血的嘴,發現他的後槽牙早已盡數拔除:“看來他一早就已經藏好了毒藥。”

薛染連忙支撐起身子走了過去,拉住那人的手腕,仔細一診便有了結果:“是鴆毒。”

“看來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準備好了,刺殺不成便服毒自盡,也不留下絲毫痕跡。”墨靈柩收了劍,這才忍不住關心起她來,“你沒事吧?”

他下意識伸手要去扶她,她卻避開了他的手:“我沒事,多謝殿下,殿下怎麼會突然到這裏?”他的出現未免太過巧合,讓人不得不防。

“我知道你是在懷疑我,可我並無惡意,我遇到了寧安,是她告訴我這裏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