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了這段時日寧安的飲食,果然她近來吃的十分清淡,沾不得一點葷腥,否則便會惡心反胃。
為了讓她吃肉,月萍特地選用清淡的魚肉,挑去骨刺熬成肉糜,寧安才肯進一些。
若非如此,她恐怕早就病倒了。
薛染開了幾道開胃的方子,又寫了一道藥香的配方,讓月萍命人去製好,每日睡前焚於寢殿之中,方能保她安睡。
寧安和她說了些話,似心情也好了許多,離開時臉上也多了一抹笑容,並與她約定明日再來。
看到寧安薛染便想起柳玉兒,說起來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那一對姐弟了,聽說最近柳玉兒被柳家關了起來,柳夫人日日監督著她,命她學習女工刺繡。
一想到那毛躁的丫頭坐在桌邊安安靜靜繡花的模樣,她就覺得一陣違和,當真這樣的事一點也不適合她。
寧安和柳玉兒年紀相仿,若是讓這兩人認識,說不定會成為好朋友。
寧安似乎喜歡上了她這裏,每日都過來找她聊天,漸漸的寧安的性格似乎也開朗了許多,胃口也在一點點恢複,麵色也紅潤了許多。
太後知道了大喜,重賞薛染。
原本為寧安公主治病隻是因為喜歡這個女孩,不過既有賞賜,薛染自是不拿白不拿了。
寧安的情況好轉,墨靈柩的傷口也在恢複之中,得了太後的恩旨,墨輕羽得以入宮見了薛染。
幾日不見,一見麵他便緊緊抓住她的手:“染兒,你沒事吧。”
當著周圍這麼多宮人的麵,她還真有些難為情。
“宮中一切安好,有勞殿下掛心了,殿下這幾日可還好嗎?”
他點了點頭。
他沒有告訴她,這幾日他一直在擔憂之中。他很想入宮親自確定她的情況,可是卻也明白若是違背皇命擅自入宮會有什麼後果。他便隻有在這樣的糾結之中,度過了幾日。
好在宮中每日有消息傳出來,知道她一切安好他也放心了許多。
下人退去,墨輕羽方才道:“染兒,你不要瞞著我,墨靈柩刁難你的事我都知道。都是我不好,把你獨自一人留在宮中,才讓你受了這樣的委屈。”
“殿下瞧我像受委屈的樣子嗎?這裏是宮裏,即便陛下命我去為他上藥,他也不能奈我何。好在明日我就可以離宮了,殿下這下該放心了吧。”
墨輕羽欲言又止,最終隻是道:“明日我在宮門外等你,接你回家。”
“嗯~”她點了點頭,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
他雖未多言,可她卻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擔憂。
越是要離宮便越要小心,這個道理她當然懂。
第二日,她命千巧收拾東西出宮,將這幾日整理好的兩份醫案分別送去了太醫院和皇帝那裏。
她為墨靈柩診治的過程和用藥全都在冊,旁人動不了手腳。
寧安來為她送信,看著她收拾好的東西還有些依依不舍,抓住她的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