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靈柩歸來,皇後站在墨靈柩這邊,必定會想方設法為墨靈柩拉攏朝中勢力,墨輕羽自己的事便以足夠他自顧不暇,這個時候她的確不願讓他為自己操心。
墨靈柩寢殿發生的事,很快便傳到了皇後耳中。
他行事如此張揚,倒讓皇後有些許不悅,當晚便打著看望他的名頭親自去了一趟。
“母後。”墨靈柩起身行禮,卻行的匆忙,“恕兒臣有傷在身,不能向母後行大禮。”
在她麵前亦是如此狂妄,皇後神情不變,心底卻暗暗不悅。
“你們都先退下吧,本宮有話要單獨同柩兒講。”
“是。”
屋子裏伺候的下人全都退了下去,墨靈柩坐在榻上,看著皇後:“母後是為午後的事來?”
他一針見血,皇後不慌不忙的坐了下來,坐在他身旁方才道:“你既知道,那便告訴本宮你到底想做什麼?“
皇後十分清楚,墨靈柩雖軍功蓋世,卻不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否則她也不會選中他。
墨靈柩伸了個懶腰,這裏沒有外人他也無需多加遮掩,這點皮外傷對他而言原本不算什麼,一切不過都是做給旁人看的,他道:“母後不是說了,我最大的敵人是寒王嗎?那我就讓他看看,隻要我願意,他的王妃對我而言不過是一個下人。”
皇後神情不變:“可本宮聽說受了你那般羞辱,薛染從你這兒離開之後依舊麵不改色。本宮勸你一句不要小看女子,尤其是這個女子。”
“母後難道還怕了這個小丫頭不成?”
皇後本應提醒他,但卻並未回答,反而道:“既然有胸口成竹,那倒是本宮多慮了,你一切小心,本宮明日再來看你。”
“恭送母後。”墨靈柩一副自得意滿,在他看來皇後是同意了他的決定,那他就不用客氣了。
離開了寢殿,皇後身旁的貼身宮女竹韻方才道:“娘娘,您當真不管五殿下了嗎?那寒王妃可不是好相與的,曾經的太子殿下不也栽在她和寒王之手嗎?你為何不攔著殿下?”
皇後冷冷一笑,撥弄著手上的護甲:“你沒瞧見他不可一世的模樣嗎?這些年在戰場上他從未吃過敗仗,又怎會將一個小小女子放在眼裏?恐怕本宮即便告訴了他真相他也未必會放在心上,與其如此倒不如給他個教訓,等到他自討苦吃的時自會記得本宮的好。”
竹韻恍然大悟:“娘娘英明,奴婢望塵莫及。”
皇後前腳剛離開不久,薛染後腳便來為墨靈柩上藥,這一次墨靈柩並未為難她,隻是從頭到尾一直看著她。
這樣的注視讓薛染十分不爽,也十分不舒服。
上完了藥薛染便告退,墨靈柩就這樣看著她離開,一言不發,甚至連一點阻攔的意思也沒有。
不光是薛染,就連千巧也覺得奇怪,出了殿不住回頭往裏看,像是在看裏麵是否有人跟出來一樣,忍不住小聲嘀咕:“這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