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憑她如何呼喊,大門紋絲未動。
千巧的聲音很快弱了下來,聽到屋子裏傳來薛染的呼喚:“千巧,外麵到底出什麼事了?”
千巧立刻用袖子擦幹臉上的淚,放下一縷頭發遮住額頭上的傷痕,收斂起心虛,走了進去。
屋子裏,薛染還在製藥,這幾日被關在屋子裏她閑來無聊,便隻做了最耗費時間的藥丸,以此打發時間而已。
聽到有人進來,她依舊沒有停下手裏的活,問道:“你不是去領午膳了嗎?是不是他們故意克扣我的飯食?你不用和他們置氣,不過是些小人而已。”
聽著千巧許久不語,她方才抬起頭,一抬頭便見千巧背對著自己。
“你這是幹什麼?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隻是奴婢剛才和他們爭辯時推搡了幾下,不小心撞到了頭。”
“我看看。”
薛染站了起來,抓住千巧的肩膀將她轉了過來,看著她額頭上的傷痕微微蹙眉:“你說實話,你的額頭到底是怎麼傷的?”
“奴婢不是說了嗎?奴婢真的沒事,回去擦點藥就好了。”千巧神情躲閃,薛染看著更覺不對,這丫頭原本就不會說謊,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好,你若不說我就出去問問別人,自然有人會告訴我。”
“別、別。”千巧慌忙拉著了她,眼淚很快在眼眶裏打轉,既委屈又憤恨,隻能將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薛夢四處替墨梟然散播謠言,便是要逼得皇帝處置了墨輕羽。
而她利用了自己和墨歸雁的舊情,將散播謠言之事嫁禍自己。
她們終於動手了,而她隻剩下不到十日,雖然如今身子並無異樣,但時間一到若不能殺了墨梟然,她必死無疑。
“小姐,你快想想辦法,咱們一定要親自見到殿下,和她解釋清楚才是,否則殿下聽信了二小姐的謊言,當真以為是小姐背叛那該怎麼辦?”
她沒有回答,反倒是拉著千巧坐了下來,取出藥膏替她包紮傷口。
“小姐!難道你一點都不著急嗎?”
“我當然急,隻是如今你我在這裏也沒有其它法子,唯一能做的隻有暫時保全自身才是。你放心,總會有法子的。”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再賭一把了。
六皇子府,一封書信悄然送了進去,送到了墨歸雁的書桌旁。
薛染重病,墨輕羽因懷疑她與墨歸雁的關係將她囚禁房中,不許大夫來瞧病。
知此事因自己而起,墨歸雁愧疚不已。
他親自去了三皇府,要為薛染說情,薛夢聽聞這件事,立刻趕到了書房外。
還未進去便聽見書房中傳來爭執聲:“夠了!六弟,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幹涉,你若沒有其它事就請回吧。”
“三哥,你我兄弟一場,我以為你相信我的為人,就算你不信我,你也要相信染兒才是。”
“你們所作所為讓我如何相信?”
……
看樣子墨輕羽和墨歸雁因為薛染吵的厲害,薛夢冷冷一笑,這麼一來墨輕羽對薛染的誤會隻會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