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跟在她身旁,一出了院子也忍不住抱怨:“有什麼了不起?神氣什麼?”

薛夢冷冷的看向她,春荷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我本好意提醒,既然他們都不領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仔細一想幫著墨梟然未必沒有好處,若墨梟然贏了薛染必死無疑,到時候她便可以獨占墨輕羽。

想到此,薛夢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春荷,我要你替我去辦一件事。”

那日薛夢離開之後便沒有再來,隻是成日裏往外跑,但是十分勤快。她在費心盡力的為墨梟然奔走,這一點薛染明白,墨輕羽更是明白。

太後身子不適,請客薛染入宮診脈,恰逢這一日遇見了墨歸雁入宮請安。

二人既撞見,便一同出了宮。

路上相顧無言,清風徐徐,吹拂過二人的衣擺。

郎才女貌在外人眼裏也是極其般配的一對,隻是並肩行走,就好像是走在畫裏一樣。

薛染有些驚訝,這樣的氣氛竟絲毫沒有尷尬,反倒十分舒服。好像兩個相識多年的好友,即便一言不發也彼此相處的十分舒服。

她微微一笑,這一笑落在墨歸雁眼底,好似春日裏綻放的鮮豔花朵,明豔不可方物。

“你笑什麼?”他的聲音依舊是那樣溫柔。

“殿下不必在意,我隻是很高興能有殿下這個朋友,這個知己。”她已明確的給他定了位,墨歸雁眉頭微蹙,忽然停下了腳步。

薛染也停了下來,她望向他,剛要問怎麼了,卻被他眼底的擔憂給震住。

“殿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不肯告訴我嗎?我聽說三哥他接了一個青樓女子入府。”

薛染有些無奈,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要怪就怪墨輕羽那個家夥,當初為了讓她吃醋大張旗鼓,弄的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墨歸雁知道也並不意外。

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殿下隻是覺得新鮮,又沒有給她什麼名分,不礙事。”

她說出這話自己都嚇了自己一跳,墨輕羽,真想讓你好好聽聽,像我這樣深明大義的媳婦你究竟哪裏去找?

“當真如此嗎?”

“當然。”她微微一笑,害怕他再繼續追問,立刻找了個理由開溜。

墨歸雁沒有攔著,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默然不語。

他身旁的小廝不禁道:“這三皇妃真是奇怪,明明是她寫信來府裏,向殿下哭訴三殿下的事,怎麼一扭臉就變了個人?”

“不許胡說。”墨歸雁望著薛染的背影,心中暗暗生疑。

染兒,你究竟有什麼瞞著我?

薛染這邊並未察覺到墨歸雁的詢問有什麼不對,隻是一股腦的想著回去怎麼好好教育那色的情的家夥,讓他不要自己精蟲上腦還要自己來幫著圓謊。

說起來薛夢近日雖四處奔走,卻也不見有什麼動作,按理說她也應該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