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揉,發型亂了。”

她推開他的手,十分介意的重新理了理頭發,把不聽話的呆毛重新按了下去。

“這發型很難弄的,你知道千巧那丫頭有強迫症,隻要發型亂了一點她又要拉著我重做,我可不想再在鏡子前坐一兩個時辰。”

每次千巧給她做頭發,她都昏昏欲睡,又沒有手機可以玩,也沒有電視可以看,簡直無聊到極點。

“你的病似乎好了?”他沒來由的一問,倒是讓她頓時警惕,“殿下為何突然這麼說?”

“你前些時日一直病著,說起來我至今為止還不知道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他審視著她,而她避開他的目光,微微一笑:“也不是什麼大病,隻是感染了風寒,多謝殿下關心,現在已經沒事了。”

“可本殿見你的症狀不像是風寒。”

“那殿下以為是什麼?”

二人對視許久,最終還是墨輕羽先開了口:“本殿知道了,你好好休息。”

他說完起身離開,剛走了幾步薛染卻忍不住叫住了他:“殿下。”

他回過頭,靜靜的注視著她,然而最終她卻隻是道:“我聽聞太子黨近來在朝中有不少行動,殿下一切小心。”

“愛妃不必擔心,本殿自會留意。”

他轉身離開,到底她還是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薛染說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怎麼了,可直覺告訴她墨輕羽已經猜到了什麼。

即便如此,她還是什麼都不能說。

添香閣,薛夢穿著一件薄衫斜依在貴妃椅上,吃著葡萄。

光是這一副景象,就是一副撩人的美人圖。

她做的很好,甚至遠遠超出了墨梟然的意料,不少人願為她一擲千金,還有的甚至不惜拋家棄子。

然而這些男人在她眼中永遠都比不上那個人。

房門開了,春荷赤著腳,又端上了一盤新鮮的荔枝:“姑娘,這是何大人送的,聽說這荔枝是快馬加鞭送到京都,都因姑娘上次的一句話,何大人竟然不惜一擲千金,可見咱們姑娘的厲害。”

薛夢微微一笑,妖豔的妝容讓這一個簡單的笑更具魅惑。

春荷跪在椅子邊上,一顆顆剝著荔枝,將晶瑩剔透的荔枝放在純金的盤子裏,雙手奉到她麵前。

薛夢一顆顆嚐著,想著從前在薛家這荔枝也是罕見之物,但大多都分給了薛染,母親雖有份,不過三四顆,分到她手上的不過是一兩顆而已。

從前每年到了荔枝成熟的季節她就盼著,盼到這少的可憐的兩顆也是舍不得吃,要放上許久看上許久。

現在麵對麵前這一盤滿滿的荔枝,再想到從前她隻覺得十分可笑。

“姑娘,今日外麵送來了一個消息,今日三皇府進了一個外人,還是跟隨著沈落沈大人進去的。”

沈落?那可是墨輕羽身旁最得力的親信,由他去辦的事必不是什麼尋常事。

“立刻讓人去調查那人,不管用什麼法子也要弄清楚,他去三皇府究竟是為了什麼。”

“是。”

有了足夠的銀兩,還有了京都之中那些權貴之人的支持,她很快也培養了一匹自己的人手,專門供她差遣,甚至連墨梟然都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