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歸雁靜靜注視著二人的背影,他的目光由始至終是落在薛染身上的,帶著些許惋惜,些許無奈。
染兒,隻要你過得好就夠了。
薛染一路被墨輕羽拉著出了宮,一路上她順從無比,沒有絲毫反抗。
原以為見到墨歸雁和自己在一起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畢竟這是個占有欲極強的家夥,但沒想到的是,他和墨歸雁的關係竟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許多。
其實她對墨歸雁的印象不錯,想到他十有八九就是那個男人,她還必須要殺了他為原主報仇,她還真有些不忍。
二人上了馬車,馬車一路回王府。
她在馬車中正襟危坐,雙手齊齊放在膝蓋上,等著我們的殿下訓話。
墨輕羽卻閉目養神,似乎全然當他不存在一樣。
這家夥該不會睡著了吧?
盯了他半晌沒有動靜,她大著膽子,爬在椅子上,一點點爬了過去。
本想去捏他的鼻子,誰知手剛一到他麵前,他便睜開了眼睛。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殿、殿下,原來你沒睡著啊。”她笑的有些尷尬。
他不語,神色冷峻,深褐色的瞳孔中映著她的影子。
被這麼看著,她渾身毛毛的:“殿下是特地入宮來救我的吧,多謝。”
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然而他依舊是那副別人欠了他錢的表情,一言不發。
她在椅子上跪好,十分努力的眨眼,賣萌求饒:“殿下我知道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與墨輕羽一直僵持著也沒好處,況且他特地來救自己,衝著這件事她就服個軟認個輸,今後還要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薛染打著這個如意算盤,而她此刻的表情在墨輕羽看來十分無賴。
墨輕羽咳嗽了一下,正色道:“知道錯哪兒了嗎?”
薛染一聽頓時撇了撇嘴,一手叉腰,不滿道:“墨輕羽,我已經道歉了你就不要再得寸進尺,上次宮中你沒有幫我,我還沒和你計較呢。”
“你還好意思提那件事,若非你與太子……”他差點脫口而出,還好在關鍵的字眼上及時收口。
“我與太子什麼?”她追問,而他卻別過頭不理會她。
看著他的表情,薛染恍然大悟,突然提高了音量:“殿下,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他眉頭一蹙。
薛染忽然間笑了起來,一想到他竟是因為吃醋才不幫自己,不知為何她突然心情大好。
看到她的表情,他臉色一沉:“你笑什麼?”
薛染趕緊捂住嘴,連連搖頭:“不笑,不笑,我不笑就是了。”沒想到咱們堂堂三殿下竟這麼純情,這兩個字和這個城府極深的家夥搭配在一起,倒真有些反差萌。
墨輕羽看著她的表情心裏有說不出的不爽,不想再繼續看到她如此表情,他轉移了話題:“宮裏到底出什麼事了?”
既談到了正事,薛染便將宮裏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說完不免感慨:“今日多虧了六殿下,他可幫了我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