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就錯唄,既然做什麼都是錯,那不如一開始就直接認了,反倒可以少聽一些嘮叨。
果然太後沒有再說下去,隻是看到她就下意識的皺眉:“聽說你會醫術,要不是有人拚命舉薦再加上欣太妃自己同意,哀家也斷不會召你入宮。你立刻給欣太妃治病,若是治的不好哀家絕饒不了你。”
“是。”她態度不變,一開始便已經料到這是個得力不討好的差事,所以此刻並無太大的心理落差。
欣太妃勸說太後回宮休息,太後仍不放心,特地留了一個宮女在這看著。
然而太後前腳剛走,欣太妃後腳就將屋子裏其它人全都叫了出去,當然還包括那名宮女在外。
千巧立刻時將藥箱中的東西一一取出,放在床邊,方便薛染取用。
薛染將軟墊墊在了欣太妃的手腕下,認真的診著脈。在看病一事上,她從來不分對象,隻管盡責。
欣太妃靜靜的看著她,看著這個差點殺死自己兒子的凶手,欣太妃眼底的恨像是一團火,愈燒愈烈。
“太妃肝火過重,加之這幾日沒好生休養,所以才會病情轉急。我會為太妃開一劑清火的藥方,按時服用好生休息,很快便能痊愈。”說完她的手指離開了欣太妃的手腕,然而欣太妃卻忽然反手抓住了她。
“你以為可以在我麵前耍花招嗎?就憑你那點小心思休想欺瞞我。”
她並未掙脫,隻是就這麼看著她,神情平靜:“臣女不明白太妃的意思。”
“不明白?少在我麵前裝蒜。”欣太妃冷笑,抓著她的手並未鬆開,惡狠狠道,“我若要對付你,簡直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不過我給你個機會,你去陛下麵前請罪,說是你看走了眼,那日見到的輕薄宮女之徒並非慎親王。你若答應你傷我皇兒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若不答應,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哪怕是麵對這樣的威脅,薛染的表情依舊不變,如此鎮定自若的神態,讓欣太妃也不能小覷。
“太妃的話說完了嗎?既然說完了,我的病也看完了,那麼我便告退了。”她抽回了手,站在床邊朝著她扶了扶身子,“臣女告退。”
“站住!你給我站住!”
薛染收拾起藥箱,根本不顧身後欣太妃的大喊,頭也不回就走了。
欣太妃氣得捂住胸口,臉色煞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差點背過氣去。
新蘭進了屋,看到欣太妃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去扶:“太妃!太妃!你怎麼了?”
新蘭連忙去到了水,一口溫水下肚,欣太妃撫著胸口,這才緩過氣來。
她聲音顫抖,咬牙切齒:“好,好你個薛染,我絕饒不了你。”
萬福宮外,薛染以手做棚,抬頭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天空,今天的太陽可真是刺眼啊。
千巧跟在她身側出了萬福宮,一路上不時聽到身後的屋子裏傳來打砸聲,她回了好幾次頭,直到跟隨薛染出了萬福宮,方才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剛才在裏麵和太妃說了什麼啊?太妃好像很生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