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結果寧安竟不吵不鬧,不知她是太清楚這深宮中的規矩,還是早已習慣了一切,死心麻木。

好好的一場宮宴不歡而散,知道離宮薛染都沒有再和墨輕羽多說一句。

二人一直冷戰,直到宴會散了場,墨輕羽帶著沈落先走一步,將她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就在這時恰逢墨梟然也要離宮回府,二人剛好撞見。

想到他剛才幫了自己,她便十分正式的衝著他扶了扶身子,道了句謝。

“不必客氣,本殿隻是不想有人被冤枉。”

“殿下就這麼相信我是冤枉的?”她詫異,隻見對方微微一笑,“我隻相信我看到的。”

他竟然跟著她!

薛染心底生出一絲警惕,墨梟然卻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我並非故意跟著你,隻是從內務府回來剛好路經了花園,看到了這一幕。三皇妃可真是好膽識。”

墨梟然感慨不已,這個柔弱的小女子下手如此果斷,即便是許多男人也比不上。

“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殿下,時候不早了,我先告退了。”她扶了扶身子,轉身離開。

即便他幫過自己,但這也並不能改變他是嫌疑人的事實,所以她對他依舊要保持警惕。

走了幾步,聽著身後沒人叫住自己,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微笑回頭:“殿下可知道一件事嗎?京都之中有人傳聞我嫁與三皇子之前曾與一男子私定終身,殿下覺得那人是誰?”

沉默片刻,墨梟然神情不變:“本殿從不關注這些傳聞,清者自清,流言止於智者,皇妃不必在意。”

“多謝殿下。”薛染轉身而去,並未多言,心中卻暗想,墨梟然也算是個君子。

她不過是簡單試探,而他並不屑於說旁人是非,甚至還寬慰她。

這樣的人的確適合做君王,比某個心胸狹窄的家夥好多了。

想到墨輕羽她就是一肚子火,等出了宮門,果然他已坐著馬車先行離去,根本不等她。

她在宮門口憋著火,忽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染姐姐,這邊這邊。”

柳玉兒從馬車中探出頭,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衝著她大幅度的擺著手。

身旁奴婢嚇了一跳,連忙拉住她的袖子蓋住她白皙的手臂,將她拉回了車中。

薛染搭上了柳玉兒這一趟順豐車,一上馬車就聽見柳玉兒身邊的丫鬟秀兒抱怨:“大小姐,您是千金之軀J,哪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失禮的事,若是讓老爺夫人知道了又要責怪奴婢了,少不得又是一頓鞭子。”

“你煩死了,我不說誰知道,你要是再囉嗦我把你丟下去,讓你自己走回府。”柳玉兒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表情,雙手捂著耳朵。

秀兒老老實實的閉嘴了,一臉委屈。

柳玉兒受不了她這種表情:“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錯了行嗎?下次再也不會了,你別生我氣讓我好好和染姐姐說說話好嗎?”

薛染見她雖身為千金嫡女,但卻沒有絲毫大小姐的架子,不免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