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玩笑現在已帶著警告,她忍俊不禁:“我又不會綠了你,幹嘛那麼緊張?難道殿下吃醋了?”
她歪著腦袋看著他,他卻轉頭避開她的目光,似心虛一般不看她的眼睛:“總之本殿是在提醒你,省得你做出什麼事來連累了本殿。”
這時,房門突然從外麵被推開,千巧闖了進來。
千巧一進屋看到殿下摟著小姐,她愣了一下,馬上低下頭,那表情似撞破了什麼少年不了宜的畫麵一樣。有外人在,墨輕羽終於鬆開了她。
“出什麼事了?”薛染趕緊發問,也是為了緩和這氣氛的尷尬。
“二姨娘忽然病情加重,昏迷不醒。”
陳氏原本在收拾行李,按照薛治的說法她要立刻離開薛家,這麼一病這件事便自然而然的延後了。陳氏這麼做分明是故意的。
薛夢去薛治書房外跪了兩個時辰,終於換得薛治心軟,同意讓陳氏在府中養病,直到病情痊愈再離開。
既然她以此為借口,薛染也不客氣。第二日就去找了薛治,要親自去為陳氏看病。
她的醫術是有目共睹,薛治自然同意,可當她到了陳氏房門外,卻被薛夢帶著下人死死攔住,“我不許你進去!我不許你害母親!”
“二妹,我是來給姨娘看病的,你若是繼續在這裏胡鬧,讓父親知道了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姨娘費盡心思保全了你,你可別讓她失望。”
薛夢聽出這話中赤果裸的威脅,然而這一次她並不懼怕,反而道:“長姐,你說要找父親,那你來的正好,我已經命人去請了父親,一會兒父親就會來了。”
薛夢葫蘆裏不知道賣的是什麼藥,也不讓她離開,二人就這樣等到了薛治的到來。
薛夢一看到薛治,立刻上前跪在他麵前:“父親!請你一定要為母親做主!”
“出什麼事了?”
“母親她並不是突然昏迷,她是中了毒。而那毒藥就下在給母親的醒酒湯藥中。”薛夢抬頭望向薛染,既怨恨又難以置信,“長姐,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即便母親對你有誤會,你怎可要了她的性命?你當真好狠毒。”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落到薛染身上,所有人都知道那醒酒的湯藥是薛染給二姨娘的。
薛夢命楊花端來了二姨娘的藥碗:“父親你看,這就是長姐給母親開的醒酒湯,母親病情才痊愈不久,而這湯中竟加入了魚腥草,分明是要讓母親舊疾複發,何其狠毒。”
薛治將信將疑,特地命大夫來查看,果然那碗中的確有魚腥草。
大夫還說這魚腥草與二姨娘的病性相克,嚴重的話還可能要了二姨娘的性命。
“父親,你都聽到了吧,鐵證如山長姐當真是要害母親的命。”薛夢哭訴著,聲淚俱下,十分淒婉。很快墨輕羽也到了,聽說了這裏發生的事。
“三殿下,若是染兒當真做出毒害庶母的事,那即便她是您的皇妃也依然要秉公處置,還請殿下見諒。”
墨輕羽想也不想,甚至沒有絲毫猶豫:“本殿相信染兒,她不會做這樣的事。”
這樣義無反顧的信任,這樣毫不猶豫的站在她身邊,讓薛夢瞧見十分不是滋味。
這家夥關鍵時刻還是很給力的,薛染由衷感慨,當然麵對薛夢的無端指控,她不可能一言不發,她隻是在等著薛夢把戲演完,方才開口:“長姐口口聲聲說我給二姨娘下藥,可我當時隻是開了藥方,不知那藥方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