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到了?”
“撞見了,可是……”千巧麵露難色,“那人武功高強,還是讓他給跑了,為了不暴露行蹤我們的人也不敢追太緊。他們自知有罪,現在還跪在外麵等小姐處置呢。”
薛染握著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然而又繼續一筷接著一筷,夾著盤子裏的小菜,好似什麼也不曾發生。
看來這件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既然抓不到人,讓他們在附近打聽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吧。”
“是。”
不知今夜她是否還能夢到什麼,是否還能再有些什麼線索。
薛染這麼想,可從那之後便再也沒夢到過其它。
一連過了幾日後,二姨娘的傷很快好轉,薛治見她如此大度不計前嫌,也十分欣慰。
薛夢也忍了好幾日,眼看著母親好全了,有了底氣。
“母親,你不知道如今薛染那賤人有多得意,她仗著有三殿下寵愛就耀武揚威的,再這麼下去薛家都要成她的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嗎?你瞧見薛染和三殿下在一起心有不甘是不是。母親告訴過你多少次要沉住氣,隻要除去了那丫頭,這一切都是你的。”
薛夢被說中了心思臉一紅,拽著衣擺:“誰讓那賤人故意在我麵前和殿下親昵,母親是知道的,我一直鍾情殿下。當初若非因為我是庶女,嫁給殿下的應該是我才是。”
陳氏歎了口氣,心疼道:“你也沒說錯,她也的確囂張太久了,給她點懲罰也好。”
陳氏看了一眼床邊的藥罐,目光意味深長。
隔日,陳氏便宴請薛染,感謝她的藥,也有冰釋前嫌之意。
看在薛治和薛家其它人也在場,薛染便給了陳氏這個麵子,當然陳氏也邀請了墨輕羽一並到場。
這是薛染第一次見四姨娘,四姨娘林氏出身小戶人家,身形嬌小,大有小家碧玉之感。
林氏看著席間陳氏對薛染十分殷勤,神情帶著些許耐人尋味:“二姨娘對染兒倒當真是十分好啊,怎麼當初染兒出嫁時二姨娘還克扣她的嫁妝,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我們薛家小氣。”
陳氏臉色微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林氏這個賤人竟給她使袢子。其實當時林氏也動了薛染嫁妝的主意,隻是爭不過她而已,所以才這麼記恨在心。
薛治望向她:“四姨娘說的是真的?”
“老爺我……”
“當然是真的,妾身怎麼可能會冤枉了二姨娘,老爺不信可問染兒,即便染兒不清楚,但那陪嫁出去的東西總會有清單,隻要讓人一一對照即刻。”
陳氏身子好了,這薛家後院的主事之權便要交出去,林氏才當了“主母”的職沒幾日,自是不願意的。
“嫁妝的事我不記得了,不過應該留有冊子,想要清點也是容易的事。”
薛染順著林氏的話,倒不是對林氏有多少好感。既然羊毛是從她身上拔的,她當然不介意再從二姨娘身上拔下來。
在三皇府隻是暫時的,古代離婚之後又沒有夫妻財產平分的說法,娘家人也靠不住,她要自己存錢才行。
當著眾人的麵陳氏沒有法子,即便心底不願,也隻能出一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