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細長的手臂隔著薄薄的襯衫撫摸他的後背,安鈺誠的身體一僵,整個人都要炸了!
月黑風高,小樹林,額,許小麥要跟他回到學生時代嗎?
綿延的吻離開許言蓧的唇,當她的身體被抬高時,脖頸傳來細密的疼痛感。
因為雙腳懸空,許言蓧本能地攀住麵前的男人,反而占據了高度的優勢。然而,這樣的優勢不過是安鈺誠的雞賊罷了。
許言蓧不得不揚起臉,承受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淺淺的吻像蝸牛的觸角,柔柔軟軟地撩撥著她內心的渴望……
“許小麥,這是你放的火。”
安鈺誠的聲音已經嘶啞得不像話。
他故意這樣說,為自己的手為何掌握住柔軟,找到了理由。
他的動作令許言蓧敏感地瑟縮,心跳快到極致。
許言蓧睜開迷離的醉眼,發現他們置身於樹林裏,光線幽靜,蟲鳴皆無,唯有呼吸聲和心跳聲相伴,黑夜果真是最好的保護色。
對麵的公寓樓卻錯落有致地亮著一盞盞窗口,像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他們,妄圖窺探這對男女之間隱秘的歡愉。
許言蓧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她自嘲地想,或許人不該太壓抑自己,否則,一旦到了臨界點,心裏的小野獸破籠而出,渴望便如山洪暴發,無可阻擋。
但,她必須阻止。
已經不是原始人呢,怎能於鋼鐵森林裏幹出這樣的事兒?
許言蓧深吸一口氣,按住安鈺誠的後腦勺,喘著氣,“不要這樣。”
安鈺誠假裝沒有聽到。
笑話,他的身體反應已經很強烈,這個時候,居然叫停?想得美!
“安鈺誠!”
許言蓧伸手拉住早已被解開紐扣的上衣衣襟,暗暗慶幸自己又找回了一絲理智!
男人的行動力都如此迅速嗎?
她不過是發呆了一分鍾,內衣的扣子都被這混蛋解開了。
“許小麥,你是故意的吧?”安鈺誠咬牙切齒,聲線粗噶而緊繃,“我的天啊,我要瘋了!”
“對呀,我就是故意的。”
許言蓧突然就有些生氣了。
氣安鈺誠的放肆。
也氣自己的失控。
差一點就和他在這裏……
趁著僵持,許言蓧找回了一點力氣,用力將安鈺誠推開,手忙腳亂地係好紐扣。
安鈺誠拉住她的手腕,再次從後麵將人抱住,下巴抵著她的肩膀,“你不能這樣。許小麥,你這樣太壞了。”
許言蓧尷尬了。
這個姿勢,她也感覺到了。
“我不管。你必須幫我解決。”安鈺誠胡亂地親著她的耳朵,雙臂緊摟住她,“許小麥,我想你,給我好不好?”
“憑什麼?”她要瘋了!
“憑你剛剛給我親了很久,摸了很久,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小麥,到我車上,好不好?用手也可以,我沒意見。小麥,小麥,小麥!嗚嗚嗚,你感覺到了嗎?”
“!!!”好吧,她輸了。
“我艸!大半夜的,你們在這裏幹什麼?還抱在一起!”
許言蓧眨了下,猛地推開身後的樹袋熊。
樹袋熊也被這聲吼,嚇得虎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