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言蓧接到了周工的電話,當時的她正在包餃子,準備給純心送去。
“喂,周工,你找我啥事呀?”
“許工,我……”
電話那頭的周公歎了口氣,“我……”
“到底出啥事了呀?快點說!吞吞吐吐不是你的風格。”許言蓧被一向大咧咧,幹脆脆的周公弄著急了,擔心是公司接的項目出了大紕漏。
“許工,我昨晚犯錯誤了。”
許言蓧眨巴眨巴眼睛,“大晚上的,你能犯啥錯誤?”
“我把你的助理,就那小王,給睡了。”
許言蓧:“!!!”
電話兩端的空氣瞬間安靜。
許言蓧吞了口唾沫,咽下心裏的吃驚。
“額,到底是咋回事啊?”周工也是悶聲幹大事的人才呀!平時不是挺精明,挺會做人的嘛,居然著了王彤的道行。果然啊,酒精就是魔鬼,男人的一生都在和大兄弟作鬥爭。
“昨晚喝太多,我啥都不記得了。早上醒來,發現被窩裏多了一個人,可嚇死我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昨晚釋放了心裏的野獸,叫了個小姐呢!誰知一看居然是小王!媽呀,太可怕了!我這咋整啊!”
“周工,您的確釋放了身體裏的野獸。隻是,這事兒,我沒法幫你啊!這是你和王彤的事兒,我建議你冷靜下來後,和小姑娘好好談談。”
“拜托!生米煮成熟飯,我還能怎麼談啊!”
好吧,這個周工估計是頭一次做賊,完全慌了呀!
不像某個智障,偷人了,還囂張得很,完全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許言蓧深呼一口氣,趕走胸腔裏的壓抑感,麵無表情地笑道,“你是喝醉了。王彤沒喝醉。我記得昨晚吃飯時,小姑娘就說自己不會喝酒,一晚上,都在喝橙汁吧?”
“啊?”
“周工,你傻了呀!你都喝得醉死了,這種事,一個巴掌也拍不響。王彤在清醒時,和你發生關係,就是有所預謀。好吧,我日行一善。你呀,采取迂回戰術,以退為進,先試探王彤,再考慮怎麼做。不過,既然周工你打電話給我,把我當成能說心裏話的朋友。那,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為了一次荒唐,把自己的後半輩子搭進去啊!”
“許工,這個事兒,我的確隻能跟你說。其他的人,都渾不著調,隻會瞎起哄。行,我先冷靜冷靜。”
“嗯。有別的情況,你再給我打電話。”
“行!”
許言蓧放下手機,沒勁地打了嗬欠,“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啊!可愛的周工也過了把當男主角的癮!隻是這王彤不是個善茬啊!剛進公司,還沒轉正,就跟上司叫板,還教上司做人的新員工,這放哪裏,嘖嘖,都鳳毛麟角啊!”
叮咚!
叮咚!
“這個點,會是誰呀?”
許言蓧從貓眼往外看,眉頭立馬皺了起來。
叮咚!
深呼吸,深呼吸!
許言蓧一鼓作氣拉開門,冷冷地問,“有事嗎?”
安鈺誠垂眸,目光深沉地看著她,“我來拿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