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對著鐵盒子自言自語,臉上掛著笑,眼裏閃著淚花。
她隻是一直裝作不在乎,可親情的羈絆是溶於骨血裏的啊!
一件一件查看小姨留下來的舊物,許言蓧的眼睛一點點地黯淡。
這些東西,小姨在去世時,曾鬆口告訴她,“這些是你爸媽留下的東西。等你覺得自己有能力尋找他們時,就去找吧!”
當時的她沉浸於失去小姨的悲痛之中,隻記得這句,後麵小姨還喃喃說了什麼,完全不記得了。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以為不會去調查自己的身世了。
然而,上天說,冥冥之中,一切都有注定。
“可,讓我怎麼調查?完全找不到他們的線索啊!小姨!”
許言蓧拿起一對珍珠耳釘,端詳許久,放了回去。很尋常的款式,現在滿大街都是。
她拿起那本泛黃的日記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僅有的幾頁日記,字跡都被水漬弄花了,再加上年代久遠,已經完全看不清楚寫了什麼。
裏麵還有一枚男士戒指,總覺得是用一元硬幣打造的,造型粗糙而廉價。
可……
這是她爸爸帶過的戒指啊!
上麵有愛的溫度吧?
許言蓧歎了口氣,失落地將東西一件件擺放整齊,“無從查起啊!”
正要將蓋子合上,許言蓧皺了下眉頭,“這是?”
她拿起之前被自己忽略的那條銀鏈子,愣愣地看著上頭的吊墜,“好奇怪的墜子啊!怎麼那麼像胸徽呀?二十年前流行這種風格的項鏈?醜死了好嗎!”
這時,許言蓧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溫敏行的來電,許言蓧暗叫一聲不好!
“喂,學長!”
“那個,你還在酒店嗎?我過去接你。”
“啊,不好意思,我現在在家。”
“沒關係。你等我二十分鍾。”
“不用啦,學長!你直接告訴我地方,我過去就好了。”
“也行。你知不知道市中心文華路附近的有家叫琥珀的咖啡書吧?”
“知道知道!”
“我們就在那裏見。”
“好的。”
許言蓧掛斷溫敏行的電話,趕緊脫下甜美而嗲氣的伴娘服,換上舒適的冰藍色半高領羊絨衫和藍色牛仔褲,搭上一雙紅色小方頭芭蕾單鞋,清爽又紮眼,周身散發出大氣的純淨美。
冷不丁看過去,還以為是哪部外國電影裏走出來的女主角,臉蛋不特別美,身材也不魔鬼,可就是有那種別致的情韻,讓人移不開眼。
溫敏行的眼裏滑過一抹驚豔,回過神時,竟有些不好意思注視許言蓧那張素白的臉。
烏發雪膚紅唇的殺傷力,對他來說,太大了。
咳,作為一個成熟男人,腦海裏難免會閃過某些不堪的畫麵。
溫敏行的眼裏閃過狼狽之色。
好吧,他有點不想做人了。
“學長,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許言蓧笑嘻嘻地同溫敏行打招呼。
砰!
聽到動靜,許言蓧這才發現自家學長的身旁還坐著一位姑娘,二十出頭的年紀,嫩得能掐出水來,什麼情緒都寫在眼裏,幹淨得像吧台上放著的那杯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