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鈺誠關上車門,鎖好了車,深吸一口氣,吹了吹劉海,背對著撒潑的女人,蹲了下來,“自己上來。”
許言蓧眯著醉醺醺的眼睛,傻笑了兩聲,乖乖爬到男人的背上,抱住他的脖子,“米蒼——”
“米你妹!”
“嘿嘿,米蒼,你對我最好了!”
“笨蛋!”
安鈺誠笑罵一聲,第一下竟沒起來。
他惱怒地紅了臉,氣急敗壞地低吼,“許小麥,你中午吃了多少?瘦了吧唧的,倒是挺沉得哈!”要讓他從盛唐背到明景公寓,要累死的好嗎!“我上輩子刨了你家的祖墳!”
春天的午後,街道兩旁的樹,早已綠意蔥鬱。
陽光下,樹影婆娑,走在青石磚鋪就的人行道上,微風拂麵而來,聽著背上女人清淺的呼吸聲,安鈺誠的心神微微恍惚。
也許,就這樣背著許小麥,一直走下去,便是最好的幸福。
感覺到身上的女人往下墜,安鈺誠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停下來,將人往上聳了聳,自己的腰卻被壓得更彎了。
“許小麥?”
安鈺誠低低地叫。
沒有人回應她。
“還真的睡著了!”
安鈺誠停了下來,背著熟睡的家夥,轉身,看走來的路,淡淡的笑意點亮他的眼睛。
怪不得身上出了一層的汗,原來,不知不覺間,他至少已經走了兩公裏。
又走了一會兒,安鈺誠叫了輛出租車。
從許言蓧的包裏翻出嶄新的鑰匙,插進鎖眼裏,打開門,安鈺誠自嘲地笑了笑。
“許小麥,就算你換了鎖,還清了欠我的錢,又怎樣?你看,上天注定我們要糾纏不休。”
將人放到床上,安鈺誠浸濕了一條毛巾,幫她擦了擦臉。
他坐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去了廚房。
“喂,是我。”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醒酒湯怎麼做?”
“啊?”
“少廢話!五分鍾內,把步驟發給我,要最好喝,最簡單,最快速的!”
安鈺誠氣嘟嘟地掛斷電話,飄出廚房,又默默地推開了客房的門,走了進去。
他站在床邊,神色複雜地俯視睡得跟死豬似的的許言蓧,輕輕地歎了口氣。
提了提褲管,他蹲了下來,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歪頭看著許言蓧的睡顏,伸手去觸碰她的臉頰。
滑膩溫熱的皮膚,令他的心微微顫動,就像蝴蝶的翅膀撩過湖麵,撥弄起圈圈漣漪,那麼溫柔,那麼眷戀。
修長白皙的手指,來到她的唇,輕輕地摩挲兩片豐沛,性感,誘人采擷的柔軟,安鈺誠的眼神倏然幽暗,難耐地咽了咽喉嚨。
嗡嗡嗡!
有新短信進來的振動提醒,令安鈺誠驀地回神,訝異地發現自己已經壓在了許言蓧的身上,肆虐她的唇,乘人之危……
耳朵狼狽地泛紅,安鈺誠愣愣地看著許言蓧大開的領口,搓了搓臉,手忙腳亂地爬了下來。
他正要走,衣袖被人抓住。
安鈺誠回頭,俊美的麵龐浮現痛苦的複雜表情。
他啞聲低喃,“許小麥,放手啊!我怕自己控製不住。若是我現在犯了錯誤,就真的沒有機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