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我吃好了,謝謝你的款待,我先回去了。”
許言蓧端起碗筷,往廚房走。
“鈺誠,你慢慢吃,我送言蓧回家。”
“學長,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行。”
“那我送你下樓。你的行李包還在我車上。”
安鈺誠捧著碗,眼神複雜地看著許言蓧的背影。
許言蓧打開水龍頭,順手便將自己的碗筷洗好,放在了一旁,沒有留意到跟過來的溫敏行眼裏閃過痛楚之色。
安鈺誠看著這對男女從他身旁經過,眼眶噌地就紅了,嘴巴撅起。
“等下!”
溫敏行轉身,眼神不讚同地瞪著他。
安鈺誠卻道,“溫哥,鑰匙給我。我送她下樓,有話跟她說。”
“鈺誠!”
“學長,我也有話跟他說。”許言蓧冷淡地瞥了眼安鈺誠,率先往外走。
溫敏行歎了口氣,從褲兜裏掏出車鑰匙,拋給安鈺誠。
車庫裏,許言蓧雙手插兜,冷眼看著位於她正前方的一根柱子,“說吧。”
“你和Jennifer的事,為什麼要把我媽牽扯進來?”不,他不是要質問這個,他是想解釋自己和Jennifer的那晚……
許言蓧偏頭,對他笑了一下,“你覺得呢?”
“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安鈺誠別開臉。
“當然是惡劣的坐過牢的配不上安少的我啊一肚子壞水,我得不到的東西,我所憎惡的人,也休想得到。”
“許小麥,你別這樣說話。”讓他心裏好難受。
“安少,許小麥,不是你可以叫的,請自重。你的問題,我回答了。可以開下車鎖了嗎?我要拿行李包。”許言蓧目光冷冽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道,“倉鼠不能放在一個籠子裏養,否則,他們會咬死對方。”
“許小……許言蓧,我和Jennifer——”
“閉嘴,我不想聽。”
許言蓧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惡狠狠地瞪著他,“別跟我解釋。在我這裏,劈腿和出軌,隻有零次和一萬次。安少,請你不要再糾纏我。”
安鈺誠別開臉,手指微抖地按了下手裏的車鑰匙。
許言蓧打開車門,拿出自己放在後車座上的行李包,背對著安鈺誠,她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地說,“我知道,你和Jennifer訂婚是好讓安董事長能對公司股東有個交代。不過,Jennifer並不是良配,這次的風波過去後,安少您還是聽兩位老人家的意思,挑個性情溫柔,能包容你的賢妻吧!還有,我們的故事,就到此為止。沾過Jennifer的男人,我不會再要的,抱歉。”
從安鈺誠今晚的表現來看,或許上次在溫氏,他對自己的嫌惡,是做給Jennifer看的吧?奧斯卡欠了這位公子哥一打小金人。
聽著蹬蹬蹬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矗立原地的男人彎下腰,蹲在地上,抱住腦袋,“許小麥,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你說她狠心?你呢,自己都幹過什麼好事,心裏沒點數嗎?”
安鈺誠抬起頭,目光狠厲,嗤笑連連,“對,我是人渣,是爛人,你深情,你專一,可惜啊,許小麥不會愛上你的,哪怕你為她付出再多,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