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之交,我隻能說這位徐先生懟人很有才華。”
“噗!”
“總之,我們對彼此都不感冒,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對啦,瑞琪,你再忙,也別忘了今天是2月14號,去年的今天,人家小趙可是給你發了紅包13145.20!難道你今年不想要了嗎?”
瑞琪:“言蓧,你真是我的大福星!你不提,我都忘了,啊啊啊,愛你,麼麼噠!”
靠網吃飯的人,居然也能忘記情人節?簡直了!
許言蓧掛斷瑞琪的電話,縮了縮脖子,“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
“過年前的四九天是最冷的。”
接話的是一位在地鐵站入口擺攤賣糖葫蘆的老大爺。
雙手互相抄進衣袖裏,蹲在火爐旁,笑眯眯的,和善而親切。
“老大爺,這麼冷,您還出攤,辛苦了。”許言蓧搓了搓手,“我要這個草莓紅果子。”
“好嘞!”
許言蓧舉著兩根糖葫蘆回到家,也不過才五點,天卻已擦黑。
小區裏的人家都亮了燈,有的亮如白晝,有的昏黃如豆,驅散夜晚來臨後的孤寂和陰森。
許言蓧回到家,將自己扔到沙發上,慢悠悠地解決糖葫蘆。
吃完之後,她洗漱,上床,閉眼,和肩膀的疼痛做反反複複的鬥爭,生無可戀地承認,自己就是不作就不會死的禽獸。
在旅行中,她一直都盡量避免牽扯到左邊肩膀,然而,在和師傅學藝中,估計還是牽拉到了,從昨晚便感到隱隱的墜痛。
啪!
許言蓧氣惱地拍亮床頭的小台燈,翻出陳嫂給她的最後一片貼膏。
貼上去後,許言蓧不禁微笑。
若不是陳嫂給她的貼膏,這次旅行,即便有幸遇到師傅,她也沒辦法親自動手做木工,淺淺習得一些雕刻學問。
也許,我們遇到的每個人,都有冥冥中注定的深意。
肩膀的疼痛慢慢緩解後,許言蓧重新躺下,卻還是睡不著。
腦海裏,兜兜轉轉的,都是瑞琪講的那個漏洞百出的橫刀奪愛的愛情故事。
越想越頭疼。
越頭疼越想。
簡直是惡性循環。
然而,陷入愛情的人,都喜歡自虐,甚至有些人以自虐標榜自己是個深情之人。
不過,這裏麵不包括一個叫溫敏行的男人。
他來酒吧喝酒,純粹是借酒發泄。
喝到差不多了,杯子也就放下了。
溫敏行拍拍好友的肩膀,“回去了。”
徐圖挑了挑眉毛,慢悠悠地開口,“我下午和一個叫許言蓧的女人看了場電影。”
已經起身的溫敏行重新坐下,麵沉如水地看著他。
“我上樓時,看到你和她攀談。”徐圖斜眼盯著眼神已不善的男人,“笑得那叫一個蕩漾。”
溫敏行拿起蘇打水,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淡笑道,“你們工作室打算拓展新業務了?”
徐圖被問懵了。
溫敏行勾了勾唇,“徐圖,你不八婆,會掉塊肉?”
徐圖頓時黑線。
“好好好,我承認,我就是有點好奇這個讓你念念不忘多年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
溫敏行垂眸,輕啜一口,“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