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吊鉤的粘性失去活力了。”
許言蓧點點頭,“是的。畢竟用了很長時間了。我改天去買新的。”
“不用買新的,我有辦法。”
兩分鍾後,許言蓧呆若木雞地看著吊鉤重新被黏在了牆上。
在吊鉤的邊緣貼著一圈用醫用膠布剪成的小心心。
此刻,她的好友正站在板凳上,撅著屁股,用水彩筆給小心心著色。
許言蓧看著看著,便笑了。
望著好友恬淡溫柔的側臉,她突然就明白了沈淩元為何會對米蒼動心。
“米蒼。”
“什麼?”
“你以後要是不想當裝修隊大姐,倒是可以考慮去當一名幼兒園老師。”
“我可不要!”米蒼做出一副頭疼的表情,“現在的小孩子鬼靈精怪的很,我可招架不了。”
“逗你玩兒,你還當真了。對了,你咋過來了?睿兒呢!”
米蒼眼波微閃,白好友一眼,“你昨晚不是告訴我了嗎?我就想著,你今天肯定很累,不想動彈,正好我也沒事,就過來幫你收拾收拾。對了,我熬了小米粥,你快去洗臉,過來趁熱吃。睿兒被淩元帶去公司了。”
“嗷嗷嗷,米蒼,我為什麼不是男的?”
許言蓧像隻無尾熊掛在米蒼身上。
“去去去,就算你是男的,我也不想嫁!”
“你個無情的女人。”
許言蓧捏了下米蒼白皙紅潤的臉蛋,心滿意足地走了。
洗手間裏。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難怪昨晚的門衛認不出她來……
本來暗搓搓引以為傲的白皮膚已經被曬黑了好幾度,更驚悚的是,臉頰上的兩團高原紅。
好吧,她是以有史以來最醜的形象出現於某公子麵前,難怪對方是那個反應。
“我算是明白了,臭男人都是膚淺的視覺動物。”虧她昨晚還夢到了有人幫她洗臉,還給她按摩腿腳……好事的發生,都是做夢比較快。
“對了,你和沈淩元最近進展怎麼樣?”小米粥燉得軟軟糯糯的,放了黑芝麻和紅棗,甜溜溜的,口感好極了。幾日不見,米蒼的廚藝見長啊!
米蒼歎了口氣,“不太好說。他媽媽沒有派人繼續監視我和睿兒。不過,她邀請我和睿兒今年去老宅過年。”
許言蓧看著好友的眼睛,問她,“那你要去嗎?”
米蒼苦笑,“去啊!那天,我送沈夫人下樓,她是這樣跟我說的,淩元的婚事,就連她和丈夫都無法做主,最終還要得到老爺子,也就是淩元爺爺的認可才行。我若不去,就自動出局了。”
許言蓧撇了撇嘴,“拽什麼拽?好像他們豪門的人不需要吃喝拉撒睡似的!不就是比咱們多兩臭錢,有點勢力和地位唄!”
“然而,要不是他們這些人有權勢,當年的你也不至於被範家人栽贓陷害,代替範曉萱承受牢獄之災!”
許言蓧捂住胸口,“米小蒼,不帶你這樣踩人痛腳的!”
米蒼哈哈大笑。
“對了,之前你在旅行,我也沒好意思問你工作的事兒!”
許言蓧擺擺手,“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我的工作沒受到影響。我現在的老板和我算是獄友關係。他不在乎這些的,說來,我這次旅行的經費,還是這位大佬提前發給我的年終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