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的天,許言蓧也不想出門覓食,便叫了外賣。因為她這次住的是便宜的小旅館,不提供餐飲服務。
等餐的時間,許言蓧上網找了找來川西旅遊的攻略,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擬定了初步的行程規劃,打算用一星期的時間,將這個地方都走一遍。
回到N市,大概是二月初,離過年也僅有半個月了。
是的,不論逃離到哪裏,她還是決定回去陪純心好好地過春節。
隻是,許言蓧這一次忘記了一句調侃之語,“計劃總比變化快。”
同一時間,N市的某棟獨棟別墅大門前,停了一輛白色的轎車。
在Jennifer向安鈺誠表白之後,場麵一度十分尷尬,車裏的氣氛凝固如冰霜。
安鈺誠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低低一笑,“Jennifer……”
“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的答案。你也有拒絕我的資格。”Jennifer的眼眶裏淚光盈盈,“我啊,就是想把這種心情傳達給你。其實,也就是一點喜歡,沒有很深,你無需困擾。”
“這樣我就放心了。”
Jennifer:“……”
安鈺誠轉過身,順手開了車裏的燈。
Jennifer愣愣地看著男人露出溫柔的笑容,眼波瀲灩,她的脊背忽然竄起一陣寒意。
而後,她聽到這個眉宇風流的男人,嗓音低低沉沉地說,“既然你清楚我心裏有誰,自己沒有希望,何必自賤呢?請你,Jennifer小姐,自覺地離我、離我母親,遠一點,好嗎?”
砰!
車門被人重重地摜上,暗夜裏的一聲巨響,嚇得Jennifer打了一個激靈。
她愣愣地看著後視鏡裏的男人越走越遠,最終融入夜色中,分辨不出,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許言蓧!都是你,都是你的陰魂不散,害我被如此侮辱!要不是你,安鈺誠不會對我如此無動於衷!”嶽瓊姿撫摸自己的臉,“我已經不是那個被你踩在腳底下的嶽瓊姿,我不會輸給你的!”
安鈺誠抄著褲兜,迎著風雪,走到街頭,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哥們,去哪兒。”
“無處可去。”
“的士師傅”挑了挑眉,“被老婆趕出來了?瞧您就長了一張不安分的臉。”
安鈺誠:“……”
“跟我差不多。”
安鈺誠扭頭,麵無表情地和“的士師傅”的眯眯眼對視一秒,他莫名其妙地樂了,“看你這車也不像是拉出租的——”
“凱利拉克好幾十萬呢,就你眼瞎把手一招!算了,相逢即是有緣,走,老哥請你喝一杯!”
安鈺誠毛骨悚然。
他該不會遇上了仙人跳吧?
“好啊!”
十分鍾後,安鈺誠喝著馬尿一樣的啤酒,斜眼盯著趴在吧台上,揮著胳膊打蒼蠅,找老婆的“的士師傅”,他覺得自己瘋了。
從答應安太後陪Jennifer一起看話劇那刻起,他就瘋了!
“我的心太亂,要一片空白,你若是明白,讓我暫時的離開……”
安鈺誠握著酒杯的手倏然攥緊,筆直銳利的目光射向台上自彈自唱的女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