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沉默了一會兒,笑道,“行,我相信王哥您,也相信咱們公司的法務部。”
“那,這幾天,你記得查下賬戶。”
“好的。”
許言蓧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告訴王雪峰推下鋼管的那個人是前不久被他辭退的吳工。
“王哥,那先這樣,您忙。”
掛斷電話,許言蓧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也算是老熟人了。
“李醫生,不好意思,麻煩您親自跑一趟。”
許言蓧拿了一雙男士拖鞋遞給對方。
李昊接過拖鞋,邊彎腰換上,邊笑道,“我是上輩子刨了這家夥的祖墳,早習慣了。”
許言蓧笑了笑。
她推開客房的門,對李昊道,“您請進。”
“好。”
李昊走進去,卻回頭看了眼往廚房走的許言蓧,挑起了一邊眉毛。
這間是客房吧?
難道安大公子敲鑼打鼓戀愛了這麼久,連人家許小姐的床都沒有爬過?
怪不得動不動就被虐得抱著酒瓶子哭唧唧!
回頭就把這事兒和沈東莊騫他們說道說道!
“我說,你這戀愛談得也太瓊瑤了啊!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一個大老爺們,害不害臊!”
安鈺誠動了動耳朵,紋絲不動地挺屍裝死。
李昊眯了眯眼,舉起針管,微笑道,“吊瓶太麻煩了,受著點啊!”
“我艸!你敢!”
一個鯉魚打挺,挺屍的家夥彈跳而起!
“李昊,你敢打我屁股,我跟你沒完!”
“你有病啊!說話就跟狼嚎一樣,你知道你扁桃體發炎多嚴重嗎?愛打不打,反正作死的不是我!”
“怎麼了?”
許言蓧端著水杯走到門口,就聽到安工資氣急敗壞地吼,“士可殺不可辱,想我打屁股針,李昊你做夢!”
李昊一臉無奈地看著她,聳了聳肩,“扁桃體發炎,最好打屁股針,他不願意。”
許言蓧一囧。
“吊水不行嗎?”
“吊水見效慢。而且,像他這個情況,最好是直接打針。”
許言蓧點點頭。
“許小麥,你別聽他忽悠!他就是嫉妒我有女朋友,眼紅我,才想給我一針——”
“Shut up!!!”
一聲女獅子吼,兩位男士皆膽寒。
安鈺誠咬了咬唇,“打就打!”
許言蓧放下水杯,對表情豐富的李昊笑了笑,走出房間。
李昊悄悄呼出一口氣,小聲嘀咕,“好可怕的女人。”
“喂,昊昊,真的要打屁股針啊?我沒這麼嚴重吧?”
“知道今天的頭條熱點新聞是什麼嗎?一名20歲的男子午睡中神奇死亡。”李昊微笑,“事先沒有任何征兆哦!”
安鈺誠:“……”
“知道上星期送來我們醫院的一位95後男性糖尿病患者,今天躺在哪裏嗎?”李昊微笑,“太平間。”
安鈺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