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的臉頰又紅了,“嗯,我待會就陪他去醫院。”
“唉,這就是男人啊,小時候被媽管,長大了被媽媽和老婆管,老了,被老婆管。”
安夫人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兒子,“你啊,能不能有點正行!”
“這就是我真實的模樣,沒辦法改。”
“臭小子!”安夫人目光溫柔地看著許言蓧,“我走了。以後有空,讓鈺誠帶你來家裏玩。”
“好的。伯母,我送您。”
“不用不用,外麵風大,你別著涼了。”
許言蓧麵帶微笑,還是堅持將安夫人送出了公寓樓,目送她上車離開。
乘坐電梯上去,她發出一聲歎息,“看來,安公子沒和安夫人說我的經曆啊!”她相信有錢人可以不嫌棄兒媳婦是貧寒出身,但不可能不介意她的牢獄經曆。
許言蓧捏了捏酸楚的鼻子,一字一頓,“範、曉、萱!”
“我媽走啦?”
“嗯。粥還吃不吃?”
“現在好難受,不想吃了。”安鈺誠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許小麥,我不要去醫院,你幫我打電話給李昊,讓他過來給我掛水。”
“真的這麼難受?”
安鈺誠捉住許言蓧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是不是跟烙鐵似的?剛剛不想讓我媽擔心,才硬撐著的。我現在好心虛氣短,沒力氣出門,嗚嗚嗚,好冷好冷,要抱抱。”
許言蓧黑臉,“你就作吧!”她就沒見過生病了還這麼精力旺盛的!“你自己給他打電話,我去找溫度計。”
“噢。”
“喂,昊昊,我感冒了,發燒八十度,你快點來給我掛水。”
“噗!多少度?”
“八十度!”
“八十度,你都成火山了好嗎!”
“快點來,難受死了!”
“擦,我欠了你的,老子是外科醫生,外科醫生,外科醫生!”
“你又不是沒來給許小麥掛過水,一回生二回熟嘛!快點啊,我真沒力氣去醫院。”
安鈺誠聽到動靜,咳嗽了幾聲,掛斷電話。
許言蓧拿了厚厚的毯子給他蓋上,問他,“李醫生怎麼說?”
“他馬上過來。”
許言蓧放下心,將溫度計塞進他腋下。
過了一會兒拿出來。
“41.2度?我暈,燒得這麼厲害。”許言蓧有些慌神。
安鈺誠委屈地扁嘴,“就是啊,真得自己去不了醫院。你又不能開車。嗚嗚嗚,我剛剛陪我媽聊天,全靠意誌力撐著。”
“何必呢!去床上躺著吧,我去找個冰袋。”
許言蓧去找了冰袋用毛巾包著,放到安鈺誠額頭上,歎了口氣,“你睡一會兒吧。”
安鈺誠拉著她的手,“暖不暖?”
許言蓧好笑道,“要被燙化了好嗎?”
“那你不許走,不許去見溫敏行。”
許言蓧無奈了,“可是,昨天說好了晚上送Kevin大師去機場的!”
“你都沒有準備禮物,去送什麼行啊!”
“誰說我沒有準備禮物的!”許言蓧摸了摸鼻子,“我以前花費三個月做了一個我覺得還不錯的建築模型,我想把它當成禮物送給Kevin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