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嶽瓊姿非常的低調安靜,就像乖巧的兔子,呆在屬於自己的角落,默默地做事,一臉的純潔,與世無爭。
不過,敏銳如她還是發現了除了在老師們的寵兒,那個天才少女許言蓧麵前,她總是麵帶著柔弱的微笑,眼裏卻流露自己的優越感。
然而,在那一刻,對她來說,嶽瓊姿就是從天庭下凡的小仙女。
後來,她去打胎,便是嶽瓊姿陪著去的。
手術過程中出了問題,醫生說,“你以後很難懷孕了,這就是你們學生早嚐禁果,又不知道做好措施的代價。”
她看著醫生的冷冰冰的臉,整個人都懵掉了。
“完全沒有可能了嗎?”嶽瓊姿抱住了她,小小聲地問。
“世上哪有絕對的事兒,全看個人的運氣。有些人明明檢查是先天性難以懷孕的體質,結婚後,順利懷上孩子的也不少。這位同學以後的懷孕幾率大概有百分之二吧!”
百分之二的可能性,比中獎率還低。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完了。
打胎之後的那個月裏,嶽瓊姿幫她請假,幫她在校外找了一個短租房,每天帶一日三餐過來,像溫柔的小姐姐一樣照顧她。
“為什麼這一切都變了呢?原來瓊姿學姐對我的好,都是要我償還的啊!”
趙玲看著顧自飄零的雪花,眼睛控製不住地湧出熱淚。
是的,她後來喜歡上了比自己高兩屆的趙誌信學長,對方溫文爾雅,能力出眾,一畢業就進入帝華工作了,前途一片光明。
這幾年來,她和趙學長一直保持著戀愛未滿的曖昧關係,隻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可是,每當趙學長想進一步,她便退縮了。
她怕這個優秀耀眼的男人知道自己埋在心底最深處的這個秘密。
可,她和阿軍戀愛時,是確定彼此以後會結婚,才跨越雷池的。
為什麼最後承受痛苦的總是女人呢?
趙玲像一縷遊魂一樣在街頭飄蕩,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安鈺誠回到家裏,將脫下沾滿寒氣和雪水的大衣,交給陳嫂,掃了眼茶杯,大步走進了主臥。
他完全沒有留意到陳嫂的複雜眼神。
“許小麥,家裏來客人了嗎?”
“沒有。”
許言蓧將Kindle放到被子上,問他,“你去哪了?”
安鈺誠笑了笑,並不回答。
許言蓧看著他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熟悉的東西,安裝到床頭上,而後,拿起她的Kindle夾了上去。
“我對你好吧?許小麥!冒著大雪去找這個架子!這樣的男朋友打著燈籠也難找吧?你居然趁我不在,偷偷和陳嫂喝明前龍井,太過分了。”文知翔那混蛋說過,許小麥的茶藝也非常了得,曾經代表學校去參加過茶藝大賽,還拿了第一名,可長臉了。
許言蓧盯著Kindle的屏幕,“嗯!”
“你還好意思嗯?”安鈺誠被氣笑了,“你仗著我喜歡你,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啊!”
“那麼,有一天,當我對你不再恃寵而驕,開始小心翼翼,或者經常走神,你可要注意了哦!”許言蓧微微偏頭,微笑地看著他。
安鈺誠的心慌了一下,咯噔咯噔的。
“好好的你幹嘛說這個?”
“嚇唬你。”許言蓧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你頭發都被雪花弄濕了,趕緊去洗個熱水澡……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