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並不長,幾行便寫好了。
畫上一箭雙心,備注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就搞定了。
將信紙折成一顆心,許言蓧裝進小沈護士貼心準備的信封裏,寫上,“安公子親啟”,笑眯眯地塞到枕頭下。
做完這一切,她這才給安鈺誠打電話,要他來市人民醫院。
“許小麥,你怎麼了?”
許言蓧狡黠地說,“你來了,就知道啦!”語調輕快活潑。
本來挺擔心的安鈺誠這下子遲疑了。
“總之,有個驚喜送給你!我等你,掛了!”
安鈺誠愣愣地看著緩慢暗下來的手機屏,抬起左手撫摸自己的左胸房。
砰通——砰通——砰通——!
心髒就跟打小鼓似的激烈狂跳。
安鈺誠的耳朵和臉頰都熱了,響亮地咽了一口唾沫。
難道……
啪!
安鈺誠抬手,賞給自己的腦門一個碩大的鍋貼。
“你腦殘啊!拜托這才兩天好嗎!你的兒子著沒著陸,還不好說呢!”而且還有防止意外發生器這個妖孽的阻撓……
安鈺誠惱怒地歎了口氣,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許小麥,你最好祈禱真的是驚喜!”
心情如過山車似的安公子以最快速度趕去了市人民醫院。
去的路上,他哭笑不得地發現,自從和許言蓧熟稔起來,自己便和醫院這地方結下了不解之緣。
到了醫院,安鈺誠到服務台問到了許言蓧的住院信息,心弦驀地一緊!
來不及問更多,在前台妹子的指示下,便朝許言蓧病房所在的那棟樓跑去!
砰!
門直接被人從外麵大力地推開!
正在掛點滴的許言蓧轉臉望去,“你來啦!”
安鈺誠看看她嬌美如花的笑臉,再看看她身上的藍白紋病人服,再看看一旁支起來的吊瓶兒,白皙俊美的臉龐頓時烏黑,疾步走到床前。
許言蓧仰望著男人。
從她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胸膛劇烈地起伏,喉結微微滾動,下頜線條正緊張地繃住,一切都在告訴她,“我現在很生氣,但我還要克製自己,不過,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好痛哦,安公子。”
許言蓧幽幽地看著他,眼眶瞬間就紅了。
鋼管砸下來的那一瞬間,她疼得恨不得死掉,都沒有掉金豆子。
治療的過程中,她也沒有喊疼。
安公子一出現,她感覺自己的淚腺立馬就活了。
安鈺誠深吸一口氣,凶狠地問,“說!”
坐下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我去施工地考察,鋼管從三樓掉下來,砸到了肩膀上。”
安鈺誠倒吸冷氣,“嚴不嚴重?”
許言蓧默了幾秒,小小聲地說,“粉碎性骨折。”
話音落下時,病房裏的溫度驟然降低了十幾度。
許言蓧感覺連空氣都因為男人的無形氣場而逼仄了許多,壓迫得她心髒難受。
安鈺誠磨著後牙槽,冷靜地問,“隻有你一個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