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為什麼叫安鈺誠呢?”許言蓧笑眯眯地問他。
安鈺誠愣了下,反應過來,無語地反問,“這我哪知道?名字又不是我自己起的。”
許言蓧哈哈大笑,揉了下他後腦勺,“安公子,您真可愛。”
“喂!你這女人!”安鈺誠的耳朵微微泛紅,氣惱地吼,“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摸,你不知道嗎?”
“知道啊!”許言蓧給他夾了一隻紅酒雞翅,“吃飯吃飯!”
安鈺誠皺眉看著她,“你今天遇見啥好事了?咋這麼興奮?”
許言蓧目光流轉,微笑地說,“之前有個同事看我不順眼,今天對我釋放了善意,開始認可我了。”
安鈺誠的心中警鈴大作。
他不動聲色地問,“男的女的?”
“男的。”
安鈺誠冷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噗!你想什麼呢?那位李工看樣子是有女朋友的,好不好!再說了,我也不喜歡笑麵虎。”
安鈺誠撇撇嘴,“最好是這樣。”
許言蓧不再搭理這個愛吃飛醋的家夥,悄然鬆了一口氣。
剛剛安董事長問她,“你確定自己和鈺誠能有好的結果?”
她說,“我不確定。”
她的確是不確定。
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大實話。
兩個人的愛情,又不是一個人的夢想,任她如何倔強,結果也不是她能決定的啊!
所以,她對安董事長說,“我能確定的是,在我還能為一個值得我愛的男人義無反顧的時候,我不想選擇逃避。既然選擇了和鈺誠開始,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和穆良的那段感情帶給自己巨大的悲痛和絕望,一直不想再碰觸愛情。
這七年裏,她更是小心翼翼地守護自己的心,一旦發現苗頭,便想辦法讓對方放下對她的幻想。
然而,是她命中就有這一劫吧!
不知不覺間,她還是對身邊的這個男人動了情。
徘徊,動搖,閃躲,最後,還是決定直麵自己的心。
因為純心已經醒過來了,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好好地獨自生活。
沒有了這方麵的顧慮,那麼,她還是想對自己好一點——既然愛了,那麼就戀愛吧!
吃過晚飯,許言蓧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大咧咧地指揮安鈺誠,“我做了飯,你負責洗碗。”
安鈺誠立馬鼓起臉,變成一隻小金魚,“知、道、了。”
許言蓧眼裏閃過一抹笑意,樂嗬嗬地走了。
哈哈哈,安公子的哀怨臉,不要太可愛。
認命地去洗碗,擦流理台,拖地,送垃圾。
一整套幹完,安鈺誠呼出一口氣。
抬起頭,他詫異地發現今晚的月亮特別的圓。
“許小麥,我們去看月亮吧!”
許言蓧皺眉,“你說什麼?”
“看月亮!”
安鈺誠把她往臥室推,“快,去換件厚點的外套!”
“安公子,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八點半。”安鈺誠眨眨眼睛,“20:30,愛你,想你。”
許言蓧:“……”安公子果然是搞藝術的。
十幾分鍾後,紅色法拉利停在了校門外的外來車輛停放處,兩人手牽手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