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騎到半路,深深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冬天騎車,不僅要備好禦寒的手套,還要備好帽子和口罩。
雖然現在出了一身的汗,奈何風力也非常地冷峭強勁,一直這麼騎下去,她估計自己多半會傷風感冒。
可已經騎了這麼久,半途而廢,也不是她的風格啊!
許言蓧咬了咬牙,埋頭苦騎。
她一邊決定了回家洗個久一點的熱水澡,散散身體裏的寒氣,一邊發散自己的思維,開始胡思亂想。
就拿她現在騎車回家這件事來說吧!
聰明的人,一察覺不對勁,就會立馬止損,尋找更優的方案,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不聰明的人,則下意識地原地等待,等了一會兒,才驀然發現,自己還要等很久,才能等到車,這個時候,他開始後悔,腦袋裏天人交戰,一個小人不甘心就此放棄,因為已經等了這麼久!另一個小人則催促他去尋找其他的回家辦法!然而,十個有九個,還是會選擇原地等待,煩躁地任由時間無意識地溜走。
許言蓧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就是前者。
一個自詡天才的小仙女,很多時候,也無法擺脫某些方麵的劣根性,從而有意識地優化自己的生活!
“許小麥!”
熟悉的低沉聲線,尾音清越悠揚,是專屬於安鈺誠的靈動。
許言蓧無奈地扯了扯唇。
這樣也能遇見安公子,她的運氣也是好得沒SEI了!
許言蓧單腿撐地,停下來,神色淡漠地看向從車裏出來,繞過車尾,朝她闊步走來的男人,她訝異地發現安鈺誠今天穿得很樸素。
白色襯衣搭配藏藍色羊絨衫,下麵穿了一條黑色長褲,外穿一件同色的風衣,禦風而來,頗有電影裏的男主角那般英俊瀟灑的氣度。
安鈺誠雙手抄兜,神色淡淡地看著許言蓧凍得臉頰通紅的臉,蹙眉道,“上車。”
“不用了。我馬上就到家了。喂,你幹嘛?”
許言蓧把臉別向另一邊,耳朵灼灼發燙。
剛剛在她婉拒他的好意時,他的手指摸了下她的鼻子下方。
“許小麥,你跟我倔強什麼?凍感冒了,是一件很榮幸的事嗎?還是你想我把你現在流鼻涕的樣子拍下來,設置成微信頭像!”
“你敢!”這個奇葩,每天都有不同的威脅人的方式,太討厭了!
“你看我敢不敢!”安鈺誠嘴角勾起張狂的冷笑,抬腳就將小黃的拐杖給踩了下來,而後,他雙手掐住許言蓧的腰,毫不費力地將她拎了下來。
“你!”
“我怎樣?真當我身份證上的性別男是裝飾啊!”安鈺誠伸手捏了捏許言蓧冷冰冰的臉頰,“生了凍瘡,有你哭的時候!”
“放開我!”
“再叫一聲,我吻你了啊!”
安鈺誠將許言蓧裹進懷裏,將她往停在前方的紅色法拉利帶去,不由分說地打開副駕車門,再將她塞進去,甩上車門!
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許言蓧又羞又怒地瞪視兩個大步繞過車頭,坐進車裏的安鈺誠,無奈地往椅背上一靠,決定裝死。
安鈺誠調高空調溫度,驅車上路,倒是沒有繼續拉著許言蓧嘮嗑兒。
已是深夜,路上的紅眼睛妖怪已經少了很多,不過七八分鍾,安鈺誠便將許言蓧送到了她所住的那棟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