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抱臂冷笑,美麗優雅的麵龐浮現一絲嘲弄,高貴而冰冷的氣勢顯露出來。
她說,“安公子,你讓我包餛飩,我就包餛飩,我不要性格的啊!”
仿佛突然發現新大陸般,安鈺誠這才發現許言蓧今天是帶妝出門的。
因為她此刻的臉蛋便是薄施粉黛的狀態,眉如遠山,眼如秋水,皮膚皎潔白皙,像冷月般動人。
安鈺誠心裏一沉。
從前的許小麥可是個活得很糙的懶家夥。
是誰令她開始改變,修飾自己的?
女為悅己者容。
鬥大的六個字在安公子腦海裏炸開。
暴躁的情緒隨著血液奔湧至五髒六腑,安鈺誠目光死死地盯著許言蓧,薄唇因為情緒的緊繃也抿成一條直線。
許言蓧錯愕了。
她不過是不想包餛飩給這家夥吃,他用得著氣成這樣嗎?
好像她搶了他最心愛的玩具似的!
“我怕了怕了您還不成嗎?”她上輩子一定挖過安公子家的祖墳!
安鈺誠用鼻子冷冷地哼了兩聲。
洗菜,切菜,一樣一樣剁碎,放入大碗裏,加上調料,攪拌成餡料。
安鈺誠靠著門框,雙手抄兜,目光灼灼地隨著忙碌的纖細女子移動,形狀優美的薄唇微微地撅著,就跟要到糖果,心裏很開心,表麵上還要裝出別扭樣子的小孩子似的,特別好玩兒。
許言蓧不經意掃了一眼,心裏隱隱地覺得好笑。
她想,和這樣一個孩子似的天真可愛的男人在一起,其實真的挺不錯。
至少這樣的家夥不記仇,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隻要摸摸頭,無論多大的事兒,立馬翻篇。
可惜啊!
這樣單純的家夥,出生於太優渥的家庭。
“不夠。”
“什麼?”
許言蓧不解地看著突然出聲的安鈺誠。
安鈺誠卻站直身體,邁著利落的大步子,朝她走去,拿走她手裏的量器,繼續挖麵粉,往麵盆裏放。
“哎呀,夠了夠了!”許言蓧連忙阻止,手速快於腦速的結果就是她握住了安鈺誠的手腕。
一瞬間,兩人都僵住了。
安鈺誠偏頭看著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許小麥,鼻尖嗅聞到隱約的香氣。
他的心再次暴躁了。
嗬,不僅開始化妝,還用上了香水。
許小麥,你好得很!
他今天就一定要看看那個讓許小麥刮目相待的家夥是何方神聖!
等不到此人,他就不走了!
許言蓧愣了幾秒,陡然放開,耳朵早已灼燙。
安鈺誠的心裏產生濃濃的失落感。
“你到一邊去,別妨礙我。”許言蓧沒好氣地說。這個讓人心煩意亂的家夥,最討厭!
“我不要!”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跟你學和麵!”
許言蓧無言以對。
”成成成,您開心就好。”
氣惱地吼他一嗓子,許言蓧加水,攪拌麵粉,忙活自己的了。
安鈺誠戳在那裏,一眨不眨地看著許言蓧細長白皙的手拿著筷子將麵粉攪拌成一個個小疙瘩,將筷子放到一邊,她直接上手將小疙瘩揉成一個麵團,來來回回地揉搓,重複這個機械的工作,麵皮漸漸變得光滑,甚至反射了一層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