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無奈地聳聳肩,轉身就走了。
無論是板寸頭,還是黃毛頭,安公子的本性還是沒斷奶的小孩子啊!
可她分明見識過太多次這家夥對自己深沉的情和欲。
許言蓧心煩氣躁地甩上房門,從樓裏出來,看到騷包的紅色法拉利停在路旁,再度失神。
嗬,這車牌號,她眼熟的很!
既然安公子能開自己的豪車了,想必是那晚之後,便回到了他原來的位置了呢。
許言蓧深吸一口氣,眼眶陡然發酸,心裏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怒氣衝衝地走向那輛騷包的紅,抬起腳,停頓幾秒,悻悻然地放下。
她要是踢上去,和那些自己在外麵受了氣,回家打罵小孩的家長,有什麼區別呢?
而且,這樣的結果也挺好的。
難不成要失心也失身,才能甘心徹底放下?
“許小麥!”
許言蓧身體一僵,沒有回頭。
這家夥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許小麥,你給我站住!”
嗬,她又不是他養的一條寵物!
安鈺誠看著許言蓧越走越快,反而被逗笑了。
他長腿大邁了,跑了幾步,扣住她的手腕。
“放手。”許言蓧嗓音冷漠地說。
安鈺誠順其所願地把手放開。
許言蓧怔了下,心生失落。
“你是笨蛋嗎?手指被劃傷了,也不處理?”
“……”
許言蓧愣愣地看著安鈺誠揭開一個OK繃,拿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貼到她的左手食指受傷的地方。
可她不記得自己有買過OK繃放在家裏呀?
仿佛聽到許言蓧的心聲,安鈺誠淡淡地說,“你上次手指被圖釘弄傷,我就買了一個醫藥箱,谘詢我朋友,備了一些常用的藥品。”
這個家夥哦!
許言蓧垂下眼睛,左胸房裏跳動的器官,因為安鈺誠的話而一抽一抽地揪疼。
“許小麥,你個狠心的女人!”
話音落下時,安鈺誠重重地抱住許言蓧,咬牙切齒地說,“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心都被你偷走了,我還會在乎那萬把塊嗎?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你要給我狠狠地記住,無論你什麼回頭,我都在這裏!”
許言蓧抬起頭。
午後的陽光正驕傲著呢,天地之間,一派明亮的暖。
此間更暖的是安公子眼角眉梢都染上笑容的麵龐,鍍了一層淡金色,英俊而明媚,太漂亮了。
而他的身後是藍得不可思議,連白雲都不舍得跑出來打擾的天空。
安公子便是如晴空般幹淨的孩子啊!
“安鈺誠,在CK工作三年,我最大的榮幸是最後一年裏發現你的真麵目。”
安鈺誠:“……”
“咳,我的意思是說,安鈺誠,你是個好人,並且一定會在繪畫上取得真正的成就。我期待著你的畫展。”許言蓧深吸一口氣,綻放滿懷釋然的淺笑,“既然憐惜我,就不要讓我睹物思人了!至於家裏的打掃工作,我可以自己來。”
這個女人到底要拒絕他多少次,才會放下所有的一切的顧慮,開懷大笑著撲進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