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趕緊將水龍頭關上。
先將臥室的快被淹了的東西往客廳搬運,然後把水拖幹。
萬幸的是,她發現的還算及時,損失不算嚴重。
最可惜的就是陽台上的東西了。
把地拖幹,許言蓧抹了一把汗,擰下水龍頭和管子連接處那個壞掉的圓環,帶上它,出門去五金店買一個新的換上。
“許小麥,家裏發洪水了嗎?”
許言蓧從外麵回來,安鈺誠就看過來,對她狂吠。
許言蓧被太陽曬得滿臉通紅,有氣無力,不想和他一般見識。
“喂,你幹嘛不說話?”
許言蓧去廚房,打開下麵的某個櫃子,掏出作戰工具包,拎起來就往自己的臥室走。
安鈺誠撓了撓後腦勺,大咧咧地跟過去。
隻是一個小問題,許言蓧很快便搞定了。
安鈺誠撅著薄薄的唇,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五項全能的女人,咳咳,還是讓男人蠻有壓力的。
許言蓧修好了水龍頭,不知為何,心裏也沒那麼難過了。
“安公子,我累了,你去煮餛飩?”
“好,好啊!我馬上就去!”
急於表現的安公子屁顛顛地往外跑。
“嗷,窩草!”
沒錯,安鈺誠差點被許言蓧放在地上的盒子給絆倒……
許言蓧扯了扯唇。
這家夥確實比穆良可愛多了。
想到穆良,許言蓧的唇角再次微沉。
不是她聖母什麼的,更不是她同情那個小白花,而是人家才剛流產,還沒出月子呢,穆良就急著辦理離婚手續,怎麼看,都挺無情無義的。
許言蓧歎息一聲。
她突然有些慶幸,陰差陽錯的,自己錯過了穆良。
因為她或許從未看清過穆良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而且,無論他是好是孬,有穆老夫人那樣的母親,全世界都沒有一個女人適合嫁進穆家吧!
許言蓧蹲在客廳裏,整理東西。
餛飩很快就煮好了,安公子雙手抄兜,晃了過來,準備邀功,卻是看到了許言蓧對著手裏的相片出神。
相片裏一對男女非常的出色耀眼。
男的清俊溫柔,女的高貴從容。
即便穿著普通的情侶衛衣,卻讓人非常地羨慕。
安鈺誠的心沉到了穀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照片裏的美麗女孩。
這就是從前的許小麥嗎?
如此青春,如此明豔,就像早晨綻放的紅色玫瑰,傾城之色,舍她其誰?
安鈺誠眼神複雜地看著如今的許言蓧。
此刻的她穿著灰撲撲的圓領襯衫,下搭一條白色大褲衩……真的不是他之前故意嘲諷她是不修邊幅的歐巴桑!
許言蓧沒有留意到安鈺誠就站在身後。
她翻到相框背麵,拿出放在一旁的螺絲刀,開始下螺絲釘。
安鈺誠瞪大了眼睛。
許小麥這家夥要幹什麼?
許言蓧不想幹什麼。
她隻是覺得有些人已經讓記憶變質了,自己留下這些東西,已經沒有意義了,不如銷毀,一了百了。
否則,每次看到這些東西,無論她願不願意,都要花費一些時間去回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