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蓧,你傷到了哪裏?讓我看看。”穆良扒著門框,氣急敗壞地吼,“你為什麼總是讓自己受傷!”
“因為七年前,在我最需要那個叫穆良的男人的時候,他不在我身邊。”
這話許言蓧是笑著說的。
“穆良,有些人,該出現的時候,不出現,讓另一個人失去最後掙紮的勇氣,人生從此崩盤,那麼,他以後也沒有必要出現了。你為何不懂呢?”
許言蓧搖了搖頭,“不,你不是不懂。你是自私。你隻愛自己。所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才對我糾纏不休。穆良,你要是還感恩我們曾相愛一場,就放過我吧!否則,別怪我和你魚死網破,同歸於盡!我算了一下,穆太太現在應該有五個月的身孕了吧?”
穆良神色悲涼地看著許言蓧,“我可以為你……”
“你閉嘴啊!你自己想當渣男,我們許小麥可不想陪你當敗類!”安鈺誠氣勢洶洶地走上前,膽大包天地攬著許言蓧的肩膀,“這個女人現在歸我管!”
穆良冷冷地看著許言蓧,咬牙,“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許言蓧別開臉,懶得回答穆良的問題。
然而,許言蓧的這個舉動,落入穆良眼裏,就是默認了。
安鈺誠像鬥勝的公雞,衝穆良笑得那叫一個洋洋得意,神清氣爽。
穆良鬆開扒著門框的手,一字一頓,“言蓧,我不會放棄的。你很快就會發現,你和這個人不會有未來的。”
“你有病吧?自己有家有室,居然詛咒前初戀的戀情,你這人怎麼如此心思歹毒呢!怪不得古人說得好,誰年輕時沒愛過一兩個渣男!”
穆良冷笑,“你就是第二——”
“砰!”
許言蓧甩上了門。
安鈺誠悻悻然地收回自己的手,對著許言蓧眯眯眼笑, “小麥,你好點了嗎?”
許言蓧上下打量安鈺誠,“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呀?”
安鈺誠臉色微紅,小小聲地說,“我這不是為了幫你趕走那個惡心的家夥嗎?不用謝,嘻嘻。”
“嘻嘻你個大頭鬼啊!”許言蓧磨著牙,抬起腿。
“啊!你謀殺親夫啊!”
許言蓧轉過身,舉起拳頭。
“姐姐大人饒命!”
許言蓧心累地歎了口氣,“安公子,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您也哪來回哪去吧!”
安鈺誠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垂下眼睛,“我沒地方可去啊。”揪著衣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許言蓧倒抽一口冷氣!
她這——請神容易送神難!自己跑來的瘟神,真是趕都趕不走啊!
“安公子,您是嫌我現在的日子過得還不夠熱鬧嗎?”
“你是怕我爸爸也過來敲門?”安鈺誠眼神嚴肅地問許言蓧。
許言蓧按著太陽穴,沒好氣地說,“我不怕他來敲門,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他老人家對不起我在先。我隻是不想他看到你在這裏。我還想在這個行業混下去,不想被您的親爹封殺,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