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牌健胃消食片。”許言蓧沒好氣地說,心裏有些煩躁。
這個安鈺誠在她麵前倒是越來越隨便了啊!
他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呀!
如此不拘小節,邋裏邋遢的一麵,不是應該彰顯給他老婆看嗎?
許言蓧想到這裏,心裏酸溜溜的。\t
然而,當她腦補了一下如此的安鈺誠出現於安董事長為他挑選的名門閨秀麵前,比如那個什麼嶽瓊姿……噗,太好笑了。
許言蓧勾了勾唇,眼裏閃過一抹同情。
其實,安鈺誠若真娶了千金小姐,也不可能像此刻這樣毫無顧忌。
安鈺誠的這一麵隻屬於她。
隻有她能看見。
許言蓧的心裏不是滋味了。
誠然她有些同情安鈺誠的婚姻被安董事長製約著。
然而,就當她也有女人的虛榮心好了。
她其實也挺渴望安公子在她麵前能像小說裏寫的英俊多金,又溫柔細心的男主角!
“許小麥,你真的很賢妻哦!”
安鈺誠吃了消食片,喝了口水,笑嘻嘻地說。
許言蓧踢踢他的腿肚子,“飯也吃了,藥也吃了,您是不是該撤了?這都快十點了啊!”
“可我現在無家可歸了呀!”安鈺誠撅起小嘴,可憐巴巴地看著許言蓧,“你不知道侵入公司係統是犯法的呀!這個鍋,我替你背了!你想想,我現在回家,肯定會被安董事長打死的啊!”
說著,安鈺誠擼起褲管,“你看,這是我昨晚遭受的毒刑!”
小腿肚的淤青已經泛紫了。
許言蓧震驚地看著他,“安董事長用什麼打的你?”
“拐杖!”安鈺誠吸吸鼻子,“背上也有,你要看嗎?”
許言蓧尷尬了,“不,不了。”
安鈺誠偷偷地掐了一把自己後腰上的肉,立馬淚眼汪汪地看著她,“那,你還要趕我回去吧?”
許言蓧:“……”她到底是作了什麼孽?惹上了這麼一隻不按常理出牌的瘟神!
“安公子,你覺得我這裏有你睡覺的地方嗎?”許言蓧沒好氣地問。
安鈺誠看看自己坐著的小沙發,暗搓搓地朝許言蓧的閨房乜了一眼,到底沒敢說出來。
他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地說,“我有辦法。”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許言蓧仇富了。
有錢就是好啊!
她冷眼看著李克爾拆開箱子,掏呀掏呀掏出了一個一米八寬的氣墊床,哼唧哼唧,三分鍾充好了氣。
又從另一個箱子裏,掏呀掏呀,掏出床品,給安公子鋪好,如此貼心的服務,簡直是成了安公子的親媽。
安鈺誠拍拍李克爾的肩膀,“辛苦了。”
李克爾冷笑,“您知道就好。”
安鈺誠磨牙。
“哥,您睡好,我撤了!許姐,感謝您收留這隻無家可歸的泰迪犬啊!”
安鈺誠氣急敗壞,吼道,“李、克、爾!誰他媽是泰迪了!!”他就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助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許姐,再見!”
李克爾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哥您不是泰迪,為何要我大半夜送床啊!”
砰!
李克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上了門。
安鈺誠氣得頭發都翹起來一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