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望著天空,翻了兩個大白眼。
好吧,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市場行情的。
安鈺誠邊打蚊子,邊朝許言蓧走,沒好氣地吼吼,“你知道我在這裏等你多久了嗎?”
“不知道。”
“你知道這小區裏有多少蚊子被我的血喂飽了嗎?”
“不知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像個傻子一樣地站在這裏等你嗎?”
許言蓧:“……”她再說一句“不知道”,會不會被安大公子爆頭啊!畢竟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這家夥就杵在樓下,慘兮兮地說,“我怕自己走開了,就錯過了你,因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許言蓧眼裏閃過一抹悲傷。
她是為了躲穆良,才在外麵溜達的。
結果,因此受罪的反而是這位公子哥。
“你來等我幹嘛呢?”
怒氣衝衝的安鈺誠被噎住了。
許言蓧看了眼他手上拎著的東西,“你家裏沒有廚具嗎?”
安鈺誠咬牙,“我,我家裏沒有大廚不行啊!”
“行。”
安鈺誠悄悄地鬆了口氣,硬邦邦地問,“你去哪了?害我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這裏,整整站了四個小時,打你手機也老提醒我該用戶關機了,老討厭了。”
“去看了場電影,吃了兩碗豆腐花!”
“都這樣了,你竟然有心情去看電影,還吃了豆腐花兩碗?許小麥,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許言蓧無語了。“我的良心為什麼會痛?”
“你沒有邀請我去看電影!!讓我站在這裏當望妻石,喂蚊子!我可是你的債主!”
許言蓧被安鈺誠吼得腦袋疼。
她舉手投降。
“我現在做夜宵給你吃,還不行嗎!”
“行!”安鈺誠綻放燦爛的笑臉,“很行!”
許言蓧白了他一眼,目光卻被夜色裏的白吸引了,“呦嗬,一轉眼,梔子花都開了呀!”
安鈺誠怔了怔,“怪不得我剛剛一直聞到一股熟悉的花香。喂,你幹嘛?”
“折幾朵,回去插花瓶裏。反正它總要枯萎的,不如死得偉大一點!”
安鈺誠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許小麥!你窮瘋了嗎!”
“我要是不窮瘋,你有機會成為我的債主,還成天在我麵前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她早把這沒斷奶的公子哥揍得滿地找牙!
“走吧!”
安鈺誠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要是喜歡梔子花,我明天送你一盆!至於這樣麼?人家都說,愛花之人,給花澆水;喜歡的人,把花折下來。許小麥,你個殘暴的家夥!”
“花要有花語,草也要有草語,就連一隻52HZ的藍鯨在死後,也有那麼多的人為她作詞寫自傳。它們怎麼不知道自己的戲這麼多?”
許言蓧吐槽吐槽著腦海裏又浮現了穆良那張喪失清純的可惡臉蛋,咬牙,一字一頓,“賤人就是矯情!”
轉頭對安鈺誠笑了笑,“你其實挺可愛的。”
安鈺誠:“……”
一前一後上樓梯,安鈺誠打開鞋櫃。
然後,許言蓧驚悚了!
“你什麼時候往我這裏塞了一雙男士拖鞋!?”
“很早就塞了,你不知道而已。”
她要收回剛說的倒數第二句話。
許言蓧抽出自己的拖鞋換上之後,扭頭,噠噠噠地走了。
安鈺誠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鼻子,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