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啜一口紅酒，穆良斜眼打量好友，發現他的情緒似乎比自己還要低迷，訝異了，“喂，你不會真的在為情所苦吧？”
“我要是為情所苦，就沒你什麼事了。”林邦彥嗤笑，一口幹了杯中紅酒，“媽的，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是沒體驗過所謂的愛情！”
穆良怔住了，“不是吧？我還以為你是喜歡現在的生活狀態呢？合則聚，不合則散，純肉體關係不談情！”
“滾！”林邦彥怒了。
穆良笑了笑，給他倒上酒，“說說看，你今天到底受啥刺激了？”
林邦彥眸光微閃，垂下眼睛，淡淡地說，“你前女友的學弟談了女朋友。”
穆良：“……你也喜歡那女孩？”
林邦彥嘴角一抽，“跟你這人，簡直沒法聊！你是不是提前老年癡呆了！”
“找抽啊你！”頓了頓，穆良苦笑了，“我倒寧願自己癡呆了，這幾年經曆的一切，都不過是噩夢一場。”
“就這麼喜歡那個奇怪的女人？”林邦彥嗤笑，“我沒發現她哪裏好！給我的印象倒是挺愛裝作的！啊！”
穆良臉色泛冷，“少用你看女人的眼光評價她！”
林邦彥咂咂嘴巴，“行行！喝酒喝酒！”
穆良抿了一口香潤綿長的紅酒，幽幽地說，“你不了解她，不知道她經曆過什麼，請不要這樣去說她。她挺苦的，就像懸崖邊的小草，苦苦掙紮著。我啊……”
仰起頭，傾盡杯中瓊漿。
穆良奪過林邦彥手裏的酒瓶，一邊滿酒，一邊笑道，“別指望我的愛情故事能給你什麼靈感？這每個人的愛情故事都是標本，獨一無二的。你聽了，也隻是得到淺層次的感動。愛情到底是什麼玩意，你要有自己的體會，隻能去身體力行！”
“算了吧！為了所謂的愛情，你變得不像自己！明明結婚了，還放任自己去追求舊愛，作為你的朋友，我還是得說，你挺渣的！我才不要變成你這樣的敗類！”
穆良眸光微閃，嘴裏的酒液化為濃烈的苦澀，“所以，我得到了懲罰。”
“什麼意思？”
“她懷孕了。”
“噗！”
林邦彥噴出一道流光！
豎起大拇指！
“大哥，我老奶奶都不扶就服你！”
穆良臉色陰霾，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噴濺過來的酒液。
林邦彥笑著搖搖頭，繼續落井下石，“大哥，你這是真渣了啊！一邊和媳婦兒上床，一邊去糾纏前女友！”
“就那一次，我喝多了。”穆良將紙巾丟到桌上，痛苦地抱著腦袋，揪扯頭發，“家裏的人都知道，我現在……”
“你和那個許言蓧錯過了，就沒戲了。照我說，你不如珍惜眼前人。”
他又何嚐不知道呢？
可感情又不是收放自如的水龍頭。
然而……
也隻有他還對過去念念不忘。
穆良扯了扯嘴唇，悶頭灌酒，“阿彥，我確實挺失敗的。我還活在過去的回憶裏，她已經走了出來。”
“知道自己渣，證明你還不算太壞啦！”林邦彥碰了碰穆良的酒杯，“哎，你的愛情故事真的不打算說給我聽聽？講出來，就不會太難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