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吃她的肉。
安鈺誠喝他的啤酒。
最後,安鈺誠喝懵了,死活賴在這裏不走。
許言蓧拽也沒反應,拖也拖不動。
最後,雙手叉腰,踢他兩腳,認命去抱了兩床被子,丟安鈺誠身上,讓他自生自滅去。
家裏通共就兩條厚被子,都給了安鈺誠。
許言蓧裹著一條夏被和毛毯子,越睡越冷,越睡,越感覺到肚子一陣陣地疼,難受得要命。
迷迷糊糊地,她算了算,今天也不是自己的生理期啊……
掙紮了半天,還是爬了起來。
安鈺誠睡得並不沉,悉悉索索的動靜和廚房的燈光吵醒了他。
揉著眼睛爬起來,走過去,怔了一秒,他立馬就清醒了。
“許小麥,你怎麼了?”
好好的,這女人怎麼蹲在了地上,仿佛痛成了一顆球?
安鈺誠頓時被嚇清醒了!
許小麥抱著自己的肚子,臉色蒼白。
在她腿邊,一隻玻璃杯,碎成了四塊。
“安鈺誠,我肚子……肚子好痛啊!”
慘白的燈光下,許言蓧抬起頭,五官扭曲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
安鈺誠被嚇到手足無措,“你,你到底怎麼了?別,別嚇我啊!我,我媽還住在醫院裏呢,我可不想再送一個進去!”
“閉嘴!我好像是闌尾炎,送我去醫院。
安鈺誠的臉刷地也白了,“闌尾炎???”
“是啊!死不了人!做個小手術就行!”許言蓧真的快疼死了,咬牙切齒,“愣著幹嘛啊!”沒看到她臉上虛汗滾滾的嗎!
“哦,哦,好!”
安鈺誠如夢大醒般,站了起來,轉了一圈,才想著把許言蓧抱起來,急急往外走。
“我的醫保卡,錢包,鑰匙,都得帶上啊!”
許言蓧捂著肚子,歎了口氣,“把我放門口,我穿鞋,你去拿東西。”
一番打仗似的手忙腳亂之後,許言蓧在車後座躺平,安鈺誠也漸漸冷靜下來,從後視鏡裏看了眼,裹著毯子,蜷縮成一團的許言蓧,啟動車子,朝最近的醫院趕去。
“安鈺誠,你給我唱首歌吧?”
安鈺誠愣了一下,勃然大怒,“我在開車!唱你個頭!”
“深更半夜,路上沒幾個人吧?你唱歌給我聽,轉移我的注意力!我疼得都想爆粗口了!闌尾炎都這麼痛,這是要生孩子,那得是上刀山,下火海啊!”
“是啊是啊!每個敢生孩子的女人,上輩子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魚公主!每個辜負她們的男人,都不得好死!”
“安公子,您說的是。以後可對你老婆好點!”
“閉嘴,你這顆野麥子!想聽什麼?我唱給你聽!”
“就唱……”《值得》好了!許言蓧死死地按著肚子,咬牙笑道,“《我把我唱給你聽》好了!”啊啊啊,又一陣翻江倒海的疼痛襲來了,就跟蝗蟲過境似的,毫不留情!
許言蓧渾身出冷汗,咬牙死死地忍著。
有生之年,她再也不想受這種罪,太他媽疼了!!
“安鈺誠,一報還一報,報應不爽啊!我錯了,嗚嗚嗚,我剛剛不該烏鴉嘴詛咒你喝冰啤拉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