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去打針,要麼明天去相親!”
“我去打針!”作為一個心有所屬的美男子,他得為某顆野麥子,守身如玉。
以那顆小麥的奇葩眼光,能拿到入場券的家夥,估計目前隻有自己呢!
他可舍不得她孤獨終老。
安玨誠摩挲著俊俏的小下巴,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安夫人狐疑的眼神落到兒子騷氣攻天的臉上,眯了眯美豔的眼睛,一把抓住兒子的手。
“媽!”安玨誠被嚇了一跳,“你幹嘛?”
安夫人怪笑道,“小野貓?小野貓!我打死你這個混蛋東西!你倒是說啊,哪隻小野貓長了人類的牙齒!”
抄起抱枕,裹住兒子的腦袋,安夫人便是一通胖揍,“我和你爸生了你這麼一顆蹩腳樹就算了,你還想再娶一個蹩腳樹進來,是不是!”
“媽!沒有的事!你兒子我可是個有追求的人!就算蹩腳樹也有夢想啊!就算是鳳凰也有瞎眼的嘛!”安玨誠左閃右躲,狼狽地表達自己對人生的憧憬,“媽,您放心,我不娶到鳳凰,誓不為人!”
安夫人丟開枕頭,“說,對方是個怎樣的女孩?”
安玨誠打開手機照相功能,小心翼翼地整理自己的發型。
怎樣的女孩?
一隻你們絕對不可能接受的小野貓。
一顆夾縫中求生存的別扭牌野麥子。
然而,無論是小野貓,還是小野麥,我都喜歡她。
喜歡得要命,夢裏都會笑醒。
“我要是形容的出來,也不會喜歡上她了。別問啦,人家段位高著呢,看不上我這顆歪脖子樹!”
泄氣地熄滅手機屏幕,在安母的注視下,安玨誠揮揮手,“我去看書了。”
安夫人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管家,“我是不是幻聽了?”
“夫人,我也聽見了,少爺說,他回房看書去了。”
安夫人拍了拍胸脯,神色凝重地站起身。
她需要冷靜一下,並且需要去找老公談談心,是什麼樣的女孩,竟然能釋放出讓她這個兒子改邪歸正的正能量。
許言蓧是連拉帶拽將那個煩人精攆出了家門。
砰地甩上門,氣呼呼地走回來,看到餐桌上盛宴過後的狼藉,心情更加惡劣。
這就是愛情!
盛開時,百花燦爛妖嬈。
荼蘼了,斷壁殘桓,滿目狼藉。
世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永遠保鮮。
然而,人生若是一點留戀的溫暖都沒有,處處荒涼如山丘,誰會有活下來的勇氣呢?
所以啊!
許言蓧一股腦將鍋碗瓢盆扔進洗碗池裏,打開水龍頭,水珠濺到手背上,乍然的細微涼意,像蝸牛的觸角,讓人心裏毛毛的。
許言蓧撫額苦笑。
所以啊,她還是貪戀,“得了得了,一個女孩子家家,抽什麼煙?肉給你吃!都給你吃!”語氣的溫柔。
所以啊,她還是貪戀他嘴裏弗弗弗弗而來的口氣,要命的喜歡。
她是個有深度的女人,貪戀有厚度的溫暖。
關了水龍頭,許言蓧鑽進有厚度的被子裏,睡著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明天一定要讓該死的安玨誠好好地讀他的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