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翔看著許言蓧的臉,漂亮而優雅,走出去也比人強太多,“你說,這麼多年,你真的就想著如此過下去嗎?不是為了別人,而是你自己。”
為了她自己嗎?許言蓧不知道,她為了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咱們遠的不說,就說說,說說你們部長,你說,你要是爭口氣,能動一下筆,我用得著費那麼老大的力氣從外邊請這麼一個人回來?”文知翔問。
許言蓧想想就覺得好笑,“指不定人家早想來,隻是沒找到路而已,這不,就就過去給人搭梯子了。”
文知翔真是恨鐵不成鋼,“我搭梯子,那也得有人上,你呢,我給你搭梯子,你也就在這陰溝裏待著,怎麼就不想出來呀,呀,你到底想要幹啥呀,你搞休眠呀!”
許言蓧微微一怔,怎麼提了這麼沉重的話題,自己笑了笑,岔開道,“不會的,你放心吧,那溝淹不死我的,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啊,所以,那筆的手重新放在紙上,隻是時間的問題,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總有一天,我心裏的結會解開,這個需要一個契機,啊,一個借口!”
“哎,你到底有什麼放不下的?”
許言蓧道,“能放下的,那又怎麼是心結,好了,說正事兒吧,您別把希望放在公關部,那些人除了會揪住我這樣的人的頭發叫囂,還能有什麼辦法卻對付那樣的無恥的家夥。所以,對方也是知道了這種狀況才會這樣的囂張,如果我們一直用著對方期待的方式,隻會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麵啊。”
文知翔也知道,可是說實話,除了這種辦法,他想不出比這更有效的辦法,至少態度上,要博取同情,不過轉而一想,微微的皺起眉頭。
“你為什麼要這樣?”
“什麼?!”許言蓧不明白的看著她。
他微微皺起眉頭,“安鈺誠真的那麼重要到,你要為了他為豁出去一切嗎?”
“豁出去一切?你開什麼玩笑?!”許言蓧差點就笑出聲,“怪嚇人的,”她愣了一下,微微皺起眉頭,“您是還有什麼意思沒有說呀,你是不是誤會什麼?”
文知翔想了一會兒,點頭到,“大約吧,還有,我說,你不用這麼努力,你即使努力了,也無法得到相應的回報的。這個結果,你應該知道。”
“是!”許言蓧點頭道,“即使不能達到預定的效果,可是,我努力過了,人生也沒有遺憾了。所以,我並不覺得,又什麼不對的。”
文知翔變盯著她看,陽光灑下來,融化了雪,卻讓她有股不明的冷氣,許言蓧裹了一下衣服道,“我揍了!”
“穆良嗎?也不是你人生的遺憾嗎?那個人,等待的太久或許人生中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他也許有什麼迫不得已,你為什麼不嚐試你理解他一下,或者……”文知翔突然道。
“您是穆良的說客啊。”
文知翔不語。
許言蓧便搖搖頭,“對啊,我對他,也沒有什麼遺憾,迷戀了八年,到頭來,不過是過眼雲煙,原本以為,失去他的我會死掉的,結果發現,真的決定放手的那一天,我又重新活過來了,遺憾嗎?有的。就是想問一句,當年為什麼在我如此的難堪的情況下不辭而別,一眼萬年,為什麼連分手也不給我告別,轉身就娶了別人……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如果他願意見我,或者願意拉著我一把,我可能會做殊死抗爭,也許,我的人生就是不會如此……也許,我表妹就會死掉啊,人世間哪兒來的那麼多也許……如果還有遺憾的話,我想,應該就是,我不要去問這個答案,如果知道了答案,我們之間連這點遺憾都沒有了,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