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哽咽得哭起來,抱著電話哭了一陣,才想起,教授聽著她的哭聲該多難受,忙擦了眼淚道,“我就胡說八道,您休息吧。”
“嗯!”
許言蓧掛掉電話,回頭看,安鈺誠坐在另一側,抱著一杯咖啡凍得瑟瑟發抖,看著許言蓧,忙將咖啡遞過來,“喝吧,熱乎乎的,新鮮出爐的。”
借著路口的燈光,許言蓧卻看見安鈺誠手上的傷,忙抓過他的手看,“受傷了嗎?怎麼受傷的?”
“沒什麼?”安鈺誠縮回手,“趕緊喝吧。”他自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許言蓧縮回手,回頭看著他,安鈺誠的臉帶著淡淡的笑意,平和而寧靜,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冷吧?”許言蓧問他。
安鈺誠笑,“啊,不冷,我可是鋼鐵般的身體。”
“會感冒的。”她看看他,頭發亂了,衣服髒了,這哪兒還是當初那個翩翩公子。沾上她許言蓧,她到底成了什啥人。她就是一個禍精。
他回頭看著許言蓧,眼睛裏帶著幾分歉意,“今天的事情,對不起。”
許言蓧楞了一下,看著他,十分不解,“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你有沒有做什麼?相反,因為我,你…你弄成這個樣子。”
安鈺誠歎息一聲,“我弄成什麼樣子並不重要,因為,讓你看見富人的齷蹉。這些瘋子,欺負你,而我,心裏想著保護你,卻還是讓你受到了傷害。”他抬起手,撩開許言蓧的頭發,手抬起撫摸在她的臉頰。
“對不起你,我心疼。”
安鈺誠手心的溫度在冬日中格外的溫暖,她凝望著他的眼睛,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她想要記住他眼裏的她的樣子,像一個等待著王子救贖的灰姑娘一樣,提著水晶鞋滿大街的尋找的著她的他,她眷念著這種被人期待的美好。許言蓧也想要記住他的樣子,他的眉眼漂亮之及,整個臉的輪廓分明,她抬起手,想要撫摸上去。
冬天好冷的風吹過來,凍的許言蓧瑟瑟發抖,她縮回欲伸出去的手,低頭下來,“沒什麼抱歉的,又不是你的錯,齷蹉是不分人種,階級,種族的,心才是道德的準繩,人創造了一切可人心卻又可以毀滅一切,小道品德瑕疵,大到為爭奪利益權勢卷入世界般的戰爭,無數財物被毀滅,生命成了空談,所以,人心才是可怕的東西。”
“此話聽著簡單,可是要明白卻很難。”安鈺誠道,“你能說,大約你是能明白的。”
許言蓧道,“可是你聽明白了。”
“若有所悟吧。”安鈺誠點頭。
許言蓧拉著他,“今天這場禍事,到底是我惹起來,所以,我現在要說的話,你一定要聽清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