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想想自己當時真的是太傻太缺,轉身就找穆良分手。她不太像一個受氣的人,如果她能如穆夫人這般忍氣吞聲,大約或許……
總之穆良最後千哄萬哄,好話說盡,她才決定原諒他,隻是,走到了最後,還是分了手。
她不知道穆良的媽在他們分手的這場戲占多大的戲份,可是她就覺得自己當初怎麼那麼傻,有這麼一個婆母,再好的兒子能折騰不過媽?想想看也真是夠了,這位穆夫人不是他們千挑萬選的結果,可結果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滿。也許,就沒她媽滿意的兒媳吧。
要許言蓧說,就穆老夫人這樣的人就缺一個凶殘兒媳去鎮壓。
不過瞧瞧這位穆夫人也真是,外邊風光無限,可到底過的什麼日子,嗬嗬,她不知道說什麼話好,別人以為她過的多幸福,可在她的眼裏,還不如她呢。
許言蓧又在想如果當初她果斷的與穆良分了手,哪兒又有這些年糾纏不清的念頭,所以,有句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未可知。
穆老夫人從房間出來,看著靠在牆壁上的許言蓧,她的臉臉色微微變了色,是難堪還是羞澀就不得而知了?
她素來臉皮厚,隻是麵對老太太的難堪也有點同情,不想揭穿,十分是矯情的道,“啊,我腦袋突然有點發昏,在這邊的牆壁靠了一下,沒有問題吧。”許言蓧看著她,故意疑惑的問道,“牆壁不是你們家的吧。”
“沒有。許小姐隨便靠,靠多久都沒有問題。”老夫人冷冷的道,說完就要走。
“謝謝您的寬容啊……”許言蓧嘻嘻一笑,“我就沒見過比您更寬容的老太太。啊,突然間又不怎麼暈了,真是奇怪。”許言蓧直起身子來。
聽著諷刺的話,老夫人臉色變得鐵青,冷聲訓斥道,“你少在這邊酸言碎語的。”
“夫人您在擔憂兒子嗎?”許言蓧問。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老夫人仰起頭,一幅看許言蓧十分不削的樣子。
許言蓧聳肩無奈的一笑,“啊,我因為沒有兒子所以不知道啊。”
“……”穆老夫人臉色變了變。
許言蓧抱著雙臂點點頭,“也是,關心兒子是人之常情呀,古時候開始,血緣關係就是了不起的關係的,因為有血緣關係才會將人緊密的連接在一起。隻是,血緣關係太緊密的話會不會成為一種負擔了?”許言蓧望著她問,“以血緣為武器的話,傷人可會不見血光啊。佛家講求因果,若血緣是因,能結出什麼樣的果呢?因果循環和為,大約結出惡果,又會造就成因。”
她側目盯著許言蓧,指責起來,“放肆的丫頭,你在說什麼話?”
“請您思考思考而已,你能以血緣關係為武器,穆良難道就不會用血緣關係反擊?”
老太太呆呆的站在過道中。
“我這次是真的走了,”許言蓧朝著她欠身,“祝您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