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蓧急了起來,“你怎麼就知道我沒跟老太太解釋過,我已經解釋過了,我配不上他那位留洋的孫子,做不成她孫媳婦,高攀不上,老太太就記不住,我能幹啥,我能怎麼辦?”她也很委屈呀,有次在她住的小區,還有人差點以為她虐待老人呢,她也冤枉的很。
“嘿,我說,野麥子,我們都活的平平順順的,怎麼就你老遭惹麻煩,街頭的混混,結婚的情人,過馬路的小孩,酒吧的陪酒女郎,十分無禮而囂張的前男友,外加公司同事副總,嚴肅古板的大叔,還有年紀一大把的老奶奶,什麼類型的都有啊,呀,你簡直像一個月亮啊,周圍都是簇擁著月亮的星星,眾心拱月呀。你老這麼遭惹麻煩找你,你自己都不覺得心煩嗎??”
“煩,煩的要死!你說的對,我還真的特煩我這比別人還旺十倍的人氣。”許言蓧舉起手道,“我發誓!”
“如果不知道你的德行,我說真以為你說假話呢?”
許言蓧,“……”
安鈺誠思索一陣,“你說,你這樣,你是不是名沒取好?五行缺土!”
“……”許言蓧想了想,“你說的對,我這輩子還就吃了名字的虧!”
她叫許言蓧(音迪,di,二聲),曾也是名字響徹M大的風雲人物,雖然沒畢業,可那時候,她真的是天之驕女,被譽為天才一樣的人,提起許言蓧,多少人知道。
可折騰就折騰道這“蓧”字上,不是老是被認錯就老是被讀錯,一寫到簡曆上,字還是那個蓧,可大半的人讀成,“峳”(音同優),“許言優”跟“許言迪”真的有差別,差太多了……
再不濟像安鈺誠那樣的,估計專門去查過字典,認出這是一種麥子,“蓧”(音同油),蓧麥的蓧,字對了,音不對呀,“許言迪”跟“許言由”還是差了一截呀。
“蓧”,其實這字還能讀,“diào””(音同吊),除草農具,還能讀(tiáo)(音同條),幸虧這倆音太生僻,除了大學時候,一古文老是問過一回,還沒人叫出來過,否者滿大街的人叫,許言吊,許言條,她的腦門一定會更疼!
認出那字讀“dí”是一種盛種子的竹編農具的人,大約也都認為,許言“迪”才是許言蓧,一個天才的設計師反正不會有這麼土鱉沒名字,許言蓧跟許言“迪”隻是同名而已。
同名又不會同命!
等許言蓧想明白自己這前半生說不定就是吃了名字的虧,頓時就想捶胸口,她想想就覺難受,她爹媽當初就給她取了這麼一個坑孩子的名字呀。
安鈺誠卻十分樂了,哈哈一笑道,“嗯,人貴自知,不過!”
許言蓧真鬱悶之極,細細一笑,反駁道,“總監您的地理常識一定學的不太好。”
安鈺誠側目看過來,“什麼?”
許言蓧笑起來,“你不光地理學的不好,連語文隻怕也差的很,曹孟德的詩句,‘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沒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