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所以呢?你這是什麼口氣,就是你這不痛不癢的口氣,讓人覺得,覺得你……咳咳咳……”耗子說的太著急,一口氣差不過,咳嗽起來,“我,我,我……”
許言蓧的胸口起伏一下,眼神很快變得淡漠,“本來找你有點事情啊,既然你如今心情不太好,就算了。”
“呀,許言蓧,你怎麼可以這樣?”耗子叫起來,“你明知道他那麼喜歡你啊,可是連最後一程都不願意送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冷血無情,許言蓧,別以為你現在活得人模狗樣,你就可以……可以……拋棄曾經的過往,我們這些人,是不是也是你可以拋棄的……”
耗子哽咽一聲,說不下去,竟是嗚咽的哭起來,“嗯嗯嗯,嚶嚶嚶……”
許言蓧到不知如何是好,微微的吐出一口氣,“你別哭了,哭的人怪難受的,人死不能複生……”
話剛出口,那邊耗子又感傷了起來,“你就是個狠心的人,嗚嗚,怎麼有這些話。我一直知道你是個狠心的人呢,斷然沒想到你竟這樣的狠心嗚嗚嗚,我們的交情,算是白交一場,說起來…說起來……”
許言蓧還真的有些煩,“得了,你再哭,我也掛了。”
“你,你……果真不來嗎?”
許言蓧道,“你哭也沒用,這麼晚了,打不到車,我就不來了,你既有心,送他之時,也就多幫我說兩句好話,也幫我送送他。”
“你,你,你……簡直……”
“掛了!”
說完不等耗子在廢話,真的直接掛掉了電話,“大男人的,也不知道哭哭啼啼做什麼?”
安鈺誠皺起眉頭,“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可是用賣身的錢給那位繳納的住院費。”
“啊?”許言蓧頓了一下,“還可以有這樣的說法……”
許言蓧明白自己不是不想去送鬆子最後一程,而是害怕這份悲傷感染,如今的她也不過勉力支撐,說不定有一天,顆早就千穿百孔的心崩塌,得過且過,她有時候確實很過分,笑了笑,抱著雙臂看著安鈺誠,“這種做好人好事,沒必要弄的人盡皆知……”
安鈺誠,“……”
“走吧,我們。”許言蓧看看天色道。
安鈺誠也不在跟許言蓧囉嗦,便道,“去哪兒,我送你。”
“你喝酒了。”許言蓧道。
“這點就算什麼?”
許言蓧瞪著他,教訓起來,“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我們要遵紀守法。你可不要抱著僥幸心理,所有的一切小心謹慎為妙……”許言蓧走了兩步,回頭過來便道,“特別是開車。”她遲疑一下摸出手機,“我幫你找代駕吧。”
安鈺誠拉著她,“你不是會開嗎?”
“我是怕這麼貴的車給你撞壞了賠不起。”
安鈺誠,“……”
有一條短信提示信息,許言蓧翻開看,是部長發來的,“看見短信,回個電話。”
她將電話揣回兜裏,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是文知翔的短信:開除之事已知,明天你先上班,有事再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