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奶奶從昨天進入祠堂就沒出來,跪在祖宗排位前心裏忍不住害怕,娜娜那丫頭片子從三歲多的時候就越來越像自己最喜歡的小舅,小舅因為和自己相差不大,所以和小舅的關係要比其他人要好。小舅是外婆家才華最出眾的人,做什麼事情總是氣淡清閑,可是天妒英才,在小舅16歲得時候,突然發高燒就像曉娜現在的模樣過了幾天就去了,看著自己的孫女那個模樣,蔣奶奶隻希望孫女能快點好,哪怕是折自己的壽都不要緊,反正自己也活了這麼久,祖先如果你有靈,就救救你的後代吧。蔣奶奶恭恭敬敬的跪在那,堅定的就如同一座石碑一樣。
曉娜困在病中,雖然睜不開眼,可是還是能聽到外部的聲音,曉娜多想告訴他們別哭,自己隻是想睡一下,就睡那麼一下下。曉娜在夢中又看到了在自己回來的前一天。也是這樣的一個百花齊放的季節,可是這個季節對曉娜都是一個災難,因為曉娜有輕微的花粉過敏症,可是那一次曉娜病的特別厲害,都低溫的發燒燒了大半個月,可是那一天突然曉娜的體溫升高了再加上女生每個月的那幾天,曉娜感到特別的難受,忍不住曉娜打電話給爸媽,可是因為學校和家離得特別遠,家裏的人不可能來看她,小弟忍不住的又舊話重提,問她為什麼高考填報的時候為什麼不把學校填的近,記的那時候曉娜的夢想不是上清華和北大,她隻想去中山大學的中文係。小弟問她填的時候不怎麼填那兒,如果填在中大,他們周末放假的時候就可以去看她了。曉娜忍住沒說,誰說她不想了,在夢裏她都想著能去中大上學,可是現實與夢想總是隔著那麼一條線,所說隻是小小的一條線,可是卻把他們相隔的天涯海角。
曉娜在夢中哭著,為自己前世的無為,為自己夢想缺失,更是為父親自以為的親情,那淡薄的親情,讓曉娜過早的成熟,曉娜狠狠的哭著,想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和不值都哭出來。
廖爸廖媽看著女兒眼角不斷流出來的眼淚,以為她很痛很痛,他們兩個自曉娜生病後就沒休息過,就這麼兩天,兩人迅速的消瘦下去,女兒的手背都青紫了,都沒地方打點滴了,隻好在腳背給女兒插針頭。看著女兒得小手,廖媽又哭了,女兒的手永遠都是你們瘦瘦,幾乎看不到一絲肉,每個看到女兒手的人都不相信。記得以前請了村裏的唐瞎子給女兒算過一命,說女兒多災多難,自己和丈夫自然是不信的,還狠狠的罵了他。可是看到女兒這樣,廖媽忍不住要相信了。女兒啊,你怎麼還不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