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陸曼的額頭冒了一層的細密汗珠與黑線。
有些難以理喻。
但又想了下,討厭的人,那是時時刻刻憎惡的,也是正常的。
邢菲這是憎恨蘇淺到了什麼地步?連一個笑容都能聯想到。
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這深仇大恨,她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
陸曼的腦袋裏藏滿了疑惑。
在這種情況下,她可不想做一條被殃及魚池裏麵的魚,立馬就收斂了嘴角的笑意,本著一張臉,嚴肅不已的樣子。
嘴巴裏麵也連連的稱呼:“邢菲小姐說的是,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笑了!是我該死!”
人呢!
在需要其他人幫助的時候,在勢力上攀比不過其他人的時候,隻需要短短的一秒鍾,就能拋掉一切,變得奴顏婢膝的樣子。
陸曼是一個典型。
她做這個典型做的還很開心、快樂、滿足。
陸曼如此的反悔了,邢菲倒也是沒有再為難陸曼,而是悠悠的開口:“這一次,也不用太顧忌,說到底,我們也算是合作夥伴了!”
邢菲停頓後,增加了一句:“如果你同意我的計劃的話!”
計劃?
陸曼有些懵。
她隻知道,邢菲找自己是為了對付蘇淺,其餘的一概不知。
而陸曼,則因為醫院主動獻身卻被蘇淺剪掉頭發的事情,是久久的懷恨在心了。
如今……她自然而然聽到對付蘇淺就下意識的答應見個麵。
加之,對方知道自己以及蘇淺的基本信息,甚至是知道這次聚會的事情,更是相信了。
甚至以為對付蘇淺的也是同學當中的一個。
她是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邢菲。
陸曼連連的稱呼自己:“不敢當不敢當!聽從邢菲小姐的吩咐。”
這句話音一落,邢菲的嘴臉就彌漫起了笑意,看著陸曼也越是欣賞。
她最喜歡的就是聽話的狗。
這,陸曼有做狗的覺悟,她自然歡喜。
“聽說,你對蘇淺還有幾分的心意?”邢菲開口,悠悠的問出了這一句,目光若有似無的盯著陸曼。
盡管目光並不可怖,可陸曼依舊是感覺到了幾分的冷意。
她連忙搖頭,辯解著:“沒有沒有!我和蘇淺是滔天大恨,恨不得生吞活剝對方得,怎麼可能會有一點的心意呢。”
陸曼下意識的擦了擦冷汗,摸了摸脖子,堅決的否定對蘇淺的心意。
這落在邢菲的耳朵裏,邢菲嘲笑了一聲,不過並未動怒,而是繼續的開口:“不用辯解。你們之間的事情調查起來輕而易舉。”
陸曼頓時冷汗直冒,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邢菲看著陸曼這樣子不在意,反而問出:“你知道蘇淺的身份嗎?”
蘇淺身份?
什麼身份?
她能有什麼身份?
陸曼下意識的開口,不屑的說:“她蘇淺哪有什麼身份,就是一個草雞而已。一個抱到了慕青大腿的小白臉!僅此而已吧。”
最後一個“僅此而已吧”,是陸曼試探著問出來的。
不過話說完之後,她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蘇淺身份一般的話邢菲不可能這麼問。
她視線看過去,果不其然,邢菲的麵色古怪。
陸曼忙露出疑惑的表情,俯身低著腦袋詢問:“難道她有什麼不得了的身份嗎?還希望邢菲小姐能指點我一下。”
“指點?這倒是不敢當。”
邢菲收回了古怪的神色,轉而笑臉著:“她的身份確實不一般。”
陸曼未接話,隻是疑惑的聽著。
而接下來邢菲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讓陸曼驚駭不已:“蘇淺,是邢家的繼承人!”
什麼?
繼承人!
瘋了吧!
我沒聽錯吧!
陸曼幾乎懷疑人生,驚駭的看著若無其事飲水的邢菲,小小聲的詢問:“邢菲大小姐,這弄錯了吧。蘇淺怎麼會是邢家的繼承人,再說了,她可是姓蘇呀!”
不管如何,陸曼是怎麼都不會相信蘇淺是邢家繼承人的身份的?。
邢家繼承人!
這五個字意味著什麼?
幾乎就是A市下一個貴族圈子的統治者了。
就蘇淺?
那個柔柔弱弱的,整天依偎在女人旁邊,出賣著一副好臉蛋換取榮華富貴的人,是邢家的繼承人?
那她陸曼不就是國外的領導人了嗎?
真是可笑。
雖然邢菲是邢家人,信息來源多,可這也太扯了。
陸曼明顯的不相信,在麵上卻沒有表露太多。
畢竟自己的身份地位擺放在這裏呢。
“你不信我?”邢菲繼續悠悠的說。
沒等陸曼的回話,繼續的說:“我可是邢家的大小姐,長女!要是編造的話,應該編造蘇淺是其他家族的繼承人。這個在你眼裏一無是處的小白臉,可是和我一起,從小長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