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內憂外患,就是排著個的等著蹂躪新的妖界。妖族人民先是和人族打,然後是被神族大,再然後是和自己打。某個叫做局勢的家夥,有時候就是那麼操蛋,該死的甩不掉的發展規律!
寒非岩和寒非石一臉無感的聽著天空中自遠處傳來的各種巨響,那是獨屬於戰爭的嘶喊和血腥。
“哥,你想明白為什麼二長老會和三長老他們打架了嘛?”
“……隻想到一種可能。”
“嗯?”
寒非石這下是真的訝異不已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以往不善權謀的寒非岩,“什麼原因?”
妖族和人族打,是為了搶占生存地界;和神族打,是因為欺壓;可究竟為何妖族內部也要爭鬥,寒非石在幾個可能因素中來回塞選,還是找不到答案。
“可能,是因為六長老。”
“嗯?六長老怎麼了?”
寒非岩臉色有些怪異,“我覺得,二長老想從三長老那裏搶回六長老。”
“啥?”
寒非石像被雷劈了一樣僵立在原地,也不怪他完全沒往這方麵想,比起寒非岩,寒非石才是那個完全繼承了寒青陽捉雞情商的孩子。要不然,也不至於相愛想殺那麼久還差點害死寒非岩,才明白自己對寒非岩真正的心意。
“你記得二長老是怎麼說起六長老的嘛?”
寒非石按照寒非岩的思路想著,“說六長老背叛父親,要自立為王?”
“嗯,雖然背叛妖王乃是謀逆大罪,但因為六長老身份不低,在妖族也落不到死刑,而二長老作為指認六長老罪責的人,不論父親在不在,都是最有可能獲得六長老處決權的那個。”
“額……妖族的條例我記的不是很清楚。所以說,二長老真正要對付的,其實是三長老,而六長老自立為王的罪名隻是二長老為了到時候舒服他的借口?”
寒非岩猶疑著想要點頭,“因該是這樣的。可是我又覺得,好像有那裏不對。”
寒非岩打斷,“算了,他們之間的九九想那麼多幹嘛,隻要知道這次內戰的某後主使是二長老就行了不是嘛!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妖界內亂,父親會不會主動現身呢?畢竟父親是那樣的護著妖族,要是知道他們內部打起來了,肯定要氣死了吧?”
寒非岩作為在與寒青陽另一種意義上如影隨形了幾千年的人,其實明白父親堅持的是什麼。說寒青陽會出來平亂,不如說他會在那個安靜的深山裏隱居更靠譜。
正要開口說話,一陣驚天巨響響徹天際,打斷了寒非岩未出口的話。兩兄弟齊齊看向窗外與戰場不同的另一個方向,現實琉璃碎裂一樣,那道“百年束縛”的結界徹底被某個追妻狂魔打破。
站在寒非岩和寒非石的角度,隻能看見一道青色的光砸到了地麵上,瞬間地動山搖,就連距離如此之遠的這間地牢,都簌簌掉落了幾塊屋頂的碎石。
“不得了啦!天界的人打過來了!你還不快放我們出去,不然你們二長老可就活不了了!”
寒非石忽然扒在牢門上衝著外麵中氣十足的大吼,嚇得真在喝小酒的小兵一口把酒從鼻孔裏噴了出來,那酸爽,簡直了!
眼見遠處確實有異變,在得到二長老授意後的小兵自然知道牢裏這兩位不是一般的犯人。於是不敢怠慢,哆哆嗦嗦的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因為是近幾年才有的這種叫做牢房的建築,有沒有所少犯人被關起來過,所以小兵業務不熟,看得寒非石幹著急許久,才聽見那一聲悅耳的開門聲。
寒非岩倒是不怎麼著急,“先讓夏陰那家夥和二長老他們敘敘舊,夏陰破了父親結界一定是費了大功夫的,現在一定有二長老在好好招呼,也算是幫父親出出氣好了。”
寒非石一想有理,“好,就放著他們狗咬狗一會兒,不論誰輸了,對我們都有好處的!”
小兵側目,顯然對寒非石說二長老壞話很不滿。
然而青色消失,緊接著又是白色,又是紅色,接二連三。因為是來自不同的方向,所以顯然不是一路人。也許是血緣關係的原因,寒非岩和寒非石第一時間察覺到,那幾道光中,有一個當中有寒青陽的氣息。
兩兄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激動,“父親!”
小兵隻覺眼前一花,原本說不急的兩個人,就這麼把地牢的屋頂穿出了一個大洞。好吧,說是地牢,其實隻是建在地勢較低的普通牢房而已。
站在大洞下無語看天的小兵,仰著頭看了一會兒天色,又默默的回去繼續喝小酒去了。大人物之間的事,與他無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