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如令……是誰?”
寒青陽左看右看,不是很明白這個忽然冒出的奇怪男子為何要叫大哥另一個名字,總覺得這其中定有貓膩,但如果不是男子懷裏還抱著受傷的二寶,他或許還會有興趣一探究竟。
“都別說了,二寶要死了!”
兩個男子同時被寒青陽的話所吸引,想還在昏迷的二寶看去。寒秋遠皺眉,“怎麼回事?”
說完,還像是看罪魁禍首一樣的看著夏陰,引來夏陰的冷笑。寒青陽催促著夏陰,自己站的都累了,真不知道抱著如此重的二寶,這人怎麼還能麵不改色的和他大哥侃大山的。
等可憐的二寶總算被安頓下來,寒青陽被寒秋遠拎到客廳裏談話,夏陰隨後。於是,就出現了眼前這一詭異的一幕:寒青陽坐在中間認真的看茶杯,在頭頂上滋啦啦的有兩條熱烈的視線正鬥得不可開交。
“青陽,你不覺得你該解釋下嗎?為什麼這種人會進我家門?”
寒秋遠最先說話,對麵的夏陰聞言臉抽抽。“嗬嗬,真是沒禮貌,若不是有我‘這種人’,恐怕令弟今天就不能或活著回來了。”
寒秋遠看向寒青陽,“怎麼回事?”
“呃,事情是這樣的,我和二寶今天出去辦事,路上遇到了一個發了瘋的人,拿著小刀就要來砍我,二寶為了救我被刺傷,多虧了這位少俠及時相救。”
“受傷了嘛?”
寒秋遠顧不得有外人在場,上手就要去檢查寒青陽的傷勢,結果手下一空,抬頭卻見自己的弟弟被那個忽然出現的男人從背後抱在了懷裏。剛要發怒,那男人卻說,“青陽不喜歡別人隨便碰他,你以後不要隨便動手動腳。
寒秋遠被氣消了,從沒見過這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青陽是他弟弟怎麼就碰不得了,而且他怎麼不知道青陽有著習慣?相比較之下,這個男人才是忽然動手動腳的家夥吧!
寒青陽後背撞上夏陰胸膛,熟悉的氣息立刻盈滿呼吸,很熟悉,但卻下意識想逃。
寒青陽猛地掙脫出來,往自家大哥那邊靠了靠,心裏想著如果這兩人開戰,自己往哪邊跑才不會受傷?
夏陰落寞的看著空落落的雙手,嚴重的悲傷淒涼令及時看其不順眼的寒秋遠都忍不住動容。寒秋遠語氣稍緩,算得上有禮的問道:“那麼請問這位少俠尊姓大名?”
夏陰視線落在寒青陽背過去的身影,一字一頓道:“夏陰,我的名字。”
寒青陽不知為何,腦中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場景,一人立於冬日陽光下,看不清容貌,卻本能的覺得對方樣貌是極好看的。溫和的聲線正如此時,明明無情,卻令人瞎想,“夏陰,記住,我的名字。”
“小九,我叫,小九!”
好像是在腦海中回味了很多遍一樣,出現的突兀,卻一點也不違和。然而隨即,寒青陽卻又陷入了疑惑,小白是誰?夏陰又是誰?為何麵前的人這麼陌生,卻又好像在哪看見過?
寒秋遠發現了寒青陽的走神,關心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嘛?”
雖說這一世他們是兄弟,但太過熟稔的語氣還是令夏陰感到不快,尤其還是那個寒秋遠長著一張白如令的臉。曾經在水鏡中看見的這二人站在一起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刺傷了夏陰的眼。
“令弟說,我救了他,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寒秋遠沒見過有人這麼直接的討賞,第一時間想的是對方萬一要求十分過分該怎麼辦。夏陰猜到了寒秋遠的擔憂,不等他開口,便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留在令弟身邊,侍衛也好仆從也罷。當然,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令弟的事情,相反,我會護他周全。”
上趕著當跟班的?寒家兩兄弟都是一愣,又不好拒絕。寒秋遠眼神詢問寒青陽:人是你帶回來的,你覺得如何?
寒青陽:不要,我不想看見這個人,讓他走。
寒秋遠接受到了寒青陽的意思,心裏詭異的竊喜,麵上為難道:“我平日裏不怎麼出門,也不喜歡除二寶以外的人隨侍,而且少俠一表人才,當這護衛著實委屈了些。
言下之意,是拒絕了夏陰的要求。然而夏陰不急不緩,像是早料到對方一開始會拒絕一樣,“令弟今晚遇難,對方可不是普通的‘發瘋之人’啊,若是一般人,恐怕難以護其周全的。”
寒秋遠背脊挺直,直覺麵前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試探道:“不是普通人,難道是什麼武林高手嗎?”
夏陰勾唇淺笑,“你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若是武林高手,我也不會特地說與寒將軍了。在下不才,通曉些修道之術,看令弟命格,似有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