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寒青陽被白如令急吼吼的拉了回去,一路上是嘮嘮叨叨的說寒青陽太莽撞啦,說萬一魔氣異變不在可控範圍內怎麼辦啦,說作為統率不珍惜自己會給敵人乘虛而入的機會啦雲雲。
等寒青陽一路無話,等到被強行按在椅子上時,白如令便轉身去翻箱倒櫃的找可以解除魔氣的東西了。
寒青陽低頭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雖看著嚴重,但其實並沒有傷到要害,唯有那烏黑了一片的魔氣,因為被寒青陽運氣靈力困在了遠處防止擴散,是最難處理的。
“原來真的會在妖族中傳染啊!”
寒青陽口不對心的感慨了一下,算是變相的對白如令表達了歉意,卻無疑得到了一頓“嗬斥”。“你非得出事才開心是不是!跟你說了那魔氣會傳染你偏還要自己試試,仗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
白如令氣急敗壞,卻因為消除魔氣這種事情是幾百年都不關心一下的,所以隻有臨時去翻找自魔族帶來的典籍希望能找到些什麼了。
其實確定魔氣究竟是被人動了手腳的可以在妖族傳染,還是另有門道,最簡單的就是找一個妖族來試試。而白如令也明白,寒青陽是萬萬做不到為了驗證一件極其危險的猜測,就去隨便找個人來冒險的。除了對自己下的去手外!
寒青陽被“罵”的沒了言語,隻心中腹誹著此人的囉嗦。眼瞅著手腕上的烏黑,食指試著戳了戳,除一陣嗜骨鑽心的疼痛外,竟發現那片烏黑的中心竟然可以蠕動。有什麼東西在裏麵!
手上忽然多出一把小刀,用來挖骨剔肉最適合不過。寒青陽將手腕湊近眼前,仔細的差點沒直接貼上去。然後動作緩慢的一點一點割開蠕動周圍的皮膚和肌肉,圍成了一個圈,然後猛地一挑,就見那塊肉被挖了出來。
不疼?怎麼可能,寒青陽簡直疼的要哭了,又不是自虐狂,要不是為了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誰沒事幹吃撐了挖肉啊!
白日令聽到響動回過頭來,但看見桌上一塊新鮮出爐血淋淋的肉,再看見寒青陽一頭虛寒和手腕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當即手中巨厚無比的書本被摔在了地上,三步跨一步的奔到了寒青陽麵前。
“你!你又作什麼死呢?多愛惜自己一點能死啊!”
“額……我看裏麵有東西在動,想挖出來看看。”
寒青陽像是犯了錯的小孩,有些磕磕絆絆的解釋著自己看似癲狂的舉動,來證明自己腦子還沒被魔氣汙染。
白如令一聽會動,當即愣了一下,也忘了責備寒青陽,趕緊蹲在肉塊麵前仔細查看。說實話,要不是寒青陽目力極佳觀察敏銳,真的很難發現皮膚下的那點點蠕動。而白如令在寒青陽的提醒下,還要看了許久才從這黑乎乎的一灘裏發現異樣。
取了銀針將那會動的東西從肉塊裏挑出來,細如發絲黝黑如墨的一條,額,很長很長的蟲子被拉了出來。若不是有寒青陽的靈力壓製,憑借蟲子如此纖細的腰身,一旦舒展開來真的很難發現。
白如令臉上也是疑惑,顯然是沒見過這種東西的。而此時寒青陽依舊自行治療了起來,果然,沒了細黑蟲子作怪,黑色很快退去,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
白如令仔細翻看了幾下寒青陽的手腕,確定沒有問題後才叮囑幾句放他離開,轉身繼續去翻書了。
寒青陽在打開門時回頭看了眼白如令手中的書,以他的目力,竟隱約看見了幾個細微的字:“開界……禁……”什麼的
原來剛才不是眼花!想起白如令上次在樓台上的態度,寒青陽眼光閃了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了這裏。
到了到了第二天,白如令一早便敲響了寒青陽的房門。寒青陽一打開,還以為是哪裏來的流浪漢跑錯門了。
“額……閣下是……”
“是我是我!趕緊調集所有妖族兵力戒備城牆,不要讓屍傀靠近京都城內,更不要讓他們直接接觸屍傀。
一聽是白如令,想來他是徹夜未眠翻找魔界典籍了。寒青陽側身讓開道:“進來再說。”
給白如令倒了一杯溫水,他咕嚕咕嚕連喝了好幾杯後才想起自己的儀態問題,連忙扒拉了下頭上的散發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昨天那種細黑的絲蟲叫安無,是至純魔氣中蘊養的一種靠著靈氣蘊養的邪物,也是魔氣會偶然導致魔族發瘋的罪魁禍首。”
“這種安無,是不是還有什麼古怪?”
敏銳的發現了白如令語氣裏似有隱瞞,寒青陽不打算放過,直直追問到。
“這……沒,就是安無比較棘手。”
“不對,你有什麼是沒告訴我的。棘手?怎麼個棘手法?”
白如令被寒青陽揪住不放,實在沒法,隻得道:“你知道,屍傀為什麼有個‘傀’字嗎?就是因為他們除了會喪失理智外,還會受第一顆孵化的母蟲所在之人的驅使。而且他們不知會通過血液,隻要繁衍的足夠多,就會漸漸的通過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