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墨雲深的手就搭在了椅子上,輕輕地扣著椅子。

這是他的標準動作。

隻是,這次不是一兩根手指在扣打,而是三根。

——三千萬。

盛悠然也是秒懂墨雲深的意思。

一想到這違約的三千萬,盛悠然就立馬變了個臉,連傷感都沒有心思了。

伸手摟住墨雲深的胳膊,盛悠然眨了眨眼,盡量放輕鬆地道:“老公,我會努力的。”

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在腹誹:又不是我一個人努力就足夠的。

盛媽媽扒在門上大概有一個小時了。

兩根跟柱子一樣粗的腿已經有些受不了。

感覺到下麵的麻木和奇異的流通電流感,盛媽媽也反應過來,自己維持一個站姿太久了,有些麻了。

手緊緊地扒拉著手術室的門,盛媽媽才微微挪動了一下自己肥胖地腳。

本來盛媽媽因為過於豐腴,走動的時候就已經有些笨拙。

再加上現在腿麻了,更是動一動就像被螞蟻啃一樣。

剛邁了一步,盛媽媽的整個五官就扭曲了起來。

“啊啊啊!”盛媽媽拉著手術室的門慘叫,“好難受,啊啊啊。”

盛悠然見狀,皺著眉頭站起來,正要過去扶她。

卻見墨雲智對著後麵趕來的墨家女傭使了個眼色,便隨即有女傭過去扶住了盛媽媽。

盛媽媽被扶著坐到了盛悠然的身邊,雙腳還是一陣有一陣的電流感從腳底直接蔓延到脖子上。

盛媽媽那快兩百斤的身子就坐在盛悠然旁邊抽抽,引得盛悠然也不得不跟著晃了起來。

不知道盛媽媽的腳動了多久才沒有麻勁兒了。

盛媽媽一停下來,立馬就握住了盛悠然的手。

“悠然,安安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盛悠然額冒三根黑線。

盛媽媽還是人壞卻沒心眼。

聞言,盛媽媽點了點頭,又擔憂地道:“可是安安在裏麵叫的很大聲啊。”

“順產基本都會很疼,當然會叫出來啊。”

盛悠然耐著性子跟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解釋著。

她十分理解盛媽媽關心自己女兒的心思。

在醫院,在盛悠然的眼裏,撇開盛媽媽和盛安安以前的所作所為不說,她們現在就隻是病患與家屬。

盛悠然的職業病讓她無法對病人和家屬出現負麵地表情。

看著盛悠然這淡淡的笑容,盛媽媽倒是也放心了一點。

緊張攥起來的手剛剛鬆開沒多久,這呼吸又急促了一些,又轉而問盛悠然。

“這叫得也太大聲了!”

她擔心!

“順產生產的時候受罪多,”盛悠然淡淡道,“剖腹產的話就是生後受的罪多。”

頓了頓,盛悠然看著盛媽媽,“怎麼都是難受和疼痛的,忍忍就過去了。”

說完,盛悠然就不再看盛媽媽了。

說得容易,要是真的讓她現在進去生孩子,一點心理準備沒有的她是絕對恐懼的。

盛媽媽聞言頭微微低下,似乎已經有些無奈了。“那生孩子的人都是叫得這麼大聲的嗎?”

盛媽媽還是一臉的擔憂。

看到盛媽媽這個樣子,盛悠然眉頭微蹙,又勸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