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什麼,怎麼著也是排行三的,老大和你還沒有呢,按順序來啊。”老三道。
“那秀珠就該跟大哥,否則就亂了套。”老三道。
老大過來一巴掌拍他腦門:“又不能共妻,這種事情也能按順序的嗎?你們幾個,隻長年紀不長腦子。”
三兄弟在屋裏嘰嘰喳喳,秦桑陌道:“明兒去鎮上,你們誰跟我?”
“我去吧。”老大道:“還有幾畝地沒種呢,他們不能走。”
“不行,說好了四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嗎?憑什麼你去逛街我們要種地?”老三立即反對。
“我不去,我在家陪秀珠。”老四替秀珠端著針線,笑咪咪道。
“那也不行,一起去,憑什麼你陪秀珠我們去逛街?”老二道。
正鬧著,忠順家的慌慌張張進來:“大妹子,大妹子,看見我家秋蟬麼?”
顧青青自內屋出來:“秋蟬不是同你一起回去了麼?”
“可吃午飯的時候就不見了,他爹全村都快找遍,也沒見著人。”忠順家的道。
“就這麼大個地兒,再找找吧,興許在哪裏玩呢。”老四道。
忠順家的聽了慌慌張張地回去了。
老二皺著眉道:“我回家時,好象看見一個人,背著人布袋子出了村。”
“那又怎麼樣?這個村裏的人出村全都被布袋子,爺明兒出去也背布袋子。”老三不屑道。
“可他那個布袋子好象不一樣,袋子裏有東西在動。”老二又道。
“爺回來背的布袋子裏也有東西在動,小兔子小山羊。”老三道。
秦桑陌卻上了心:“老二,那人出村有多久了?”
“小半個時辰了吧。”老二道。
“你和老大趕緊去追,我去找村長。”秦桑陌道。
老大和老二聽了身子一晃,就不見了。
秦桑陌和顧青青一道去見村長。
村長家離秦桑陌家並不遠,就隔著兩丘田。
村長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家裏兩個兒子,一個已經成家,另一個是半傻子,還沒長媳婦。
村長老婆大家都叫她春喜嬸,牛高馬大的特別壯,瘦小的村長站在她身後,保準連片衣角也露不出來。
“春喜嬸子,吃飯了麼?”顧青青提著自家釀的米酒進去道。
秦喜嬸子是個豪爽人,大嗓門,說話隔著半裏地都能聽見。
“吃過了,喲,是老六兩口子啊,你們怎麼來了?可吃午飯了?”
“吃過了,吃過了。”顧青青道。
“喲,今兒又吃肉了吧,聞到氣味了。”村長提著杆旱煙袋,陰陽怪氣道。
“吃了肉又怎麼著,人家憑自個勞力打回來的野味,愛怎麼吃就怎麼吃,你有本事上山打去啊。”不等秦桑陌兩口子回話,春喜嬸就瞪著她男人罵道。
村長罵老婆,睃了眼顧青青手上的米酒,不屑道:“又是米酒,我愛喝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