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一把年紀了,對自己這個已婚的女人說這樣的話,也不知羞,殷氏俏臉脹得通紅,羞得無地自容。
“那我呢?我是哪裏來的?爺爺明明說,我就是你的女兒啊,你也驗證過的。”殷靜嫻怔怔道。
幽禪也怔住,喃喃道:“是啊,驗證過的,難道哪裏出了錯?”
“你看,你看我和她也長得很象,保不齊有人將我們換了,顧青青是假的,我才是你真正的女兒。”殷靜嫻眼睛一亮道。
“不可能,青青就是我的女兒,從沒有人將她從我身邊抱走過。”殷氏斬釘截鐵道。
“那我是誰?”殷靜嫻怔怔地轉過身去,眼神迷茫而又痛苦:“我的異能從哪裏來的?為什麼要說我是他的女兒,為什麼要告訴我,我是超能力者。”
幽禪現在沒功夫理她,笑咪咪地看著殷氏:“你老了。”
殷氏也是女人,最討厭人家說她老,憤憤地白他一眼,向顧青青走去。
可這一眼,在幽禪看現,簡直就是在調情,喜滋滋地跟上,卻見秦桑陌正冰冷地盯著他,怔了怔,窘著一張臉道:“青青……青青還沒醒嗎?”
其實顧青青隻是睡著了,幽禪吸食她的血時,她感覺靈魂都快被抽幹,整個人陷入了一汪冰寒刺骨的深潭裏,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思想,隻覺得痛,冷,難以忍受的痛苦讓她放棄了抵抗,好累啊,死就死吧,死了,或許可以回到現代,回到曾經的親人和朋友之間,過普通人的生活,可以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
可是,似乎有人將她從冰潭裏撈起,置入溫暖的清泉中,暖暖的泉水在身邊蕩漾,象媽媽的手,在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仿佛一下子由地獄升到了天堂,周身有暖暖的陽光,在青青的草,不知名的小花隨風搖曳,開滿周遭,空氣中,有淡淡的甜香,有點熟悉,有親近感,好象曾經來過,對了,好象藥師穀的溫泉啊,可惜,沒有了師兄的琴聲,是小小的遺憾。
太舒服了,昏昏入睡,以至於耳畔有喧鬧聲,她也沒聽見。
直倒,熟悉的清冽的氣息鑽入鼻間,顧青青心口一慟,是那個人的,他今天就要娶別人當新娘,他說話不算數,背棄了他們在山洞裏的誓言。
心好痛,睡吧,現實太殘酷,醒來了會更痛,不如沉睡。
“是你害的她。”秦桑陌毫不留情道。
幽禪的臉色更窘了:“我……我不知道她是……她是我的女兒……”
“青青最討厭有人作惡,還是作大惡,她的心願,就是殺了你,為天下百姓除害。”秦桑陌道。
幽禪臉色一白,轉頭求助地看向殷氏。
殷氏道:“你若想讓她認你為父親,趁她還沒醒,還不趕緊糾正錯誤,難道真的想讓她醒來後,再刺你一劍嗎?”
“我改正了,她會認我嗎?”幽禪眼巴巴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