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頭狼,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晉王秦子悠怒斥道。
顧青青躲在樹上,看著眼前的秦子悠與自己熟悉的那個清雅和暖的公子判若兩人,此時的他,麵容猙獰,眼睛赤紅,雙眉擰成了繩狀,因為憤怒,一張俊臉幾乎變了形,哪還有半點儒雅清高的風姿?分明就是個不甘失敗的落水狗。
“哈哈哈,秦子悠,你一直拿本將軍當條狗使,以為我墨家事事都得聽從你的,沒想到有一點,我墨致遠會反打你一耙吧,你們是同路人,我是頭養不熟的狼,你就是隻虛偽的羊,表麵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陰險狡詐,當年先皇是怎麼死的?暴病猝死,這四個字,可是有太多文章好做。”墨致遠狂笑道。
“你……胡說什麼?本王沒做過對不住皇兄的事。”秦子悠果然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指著墨致遠大罵道:“福王叔,列位臣工,千萬莫要相信這廝,所謂的異能人士,本就是他墨家為本王介紹的,以瘟疫逼秦昱涵下台,也是他墨家的主意,本王這些年一直關在長春宮,根本連宮門都少出,怎麼可能會結識那種怪人,這皇位我不爭了,還是讓昱兒坐好了,但絕不能讓這沒有人性的畜牲奪了權,福王叔,立即誅殺此賊吧,否則,他的幫凶一來,形勢更不可收拾。”
他這番話,等於自承罪行,與墨致遠一番互撕,狗咬狗的過程,讓在場的百姓和有正義感的官員越發寒心,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福王氣得臉色鐵青,舉劍直指墨致遠:“交出解藥!”
“福王,本將軍看在你德高望重的份上,不想與你計較,若你再拿劍指著我,莫怪我不客氣了。”墨致遠囂張地一橫眼,大手突然一探,離他最近的一名太監的心髒被生生他掏出,高高舉起,捏碎!
這一舉動血腥而殘忍,不少官員當時便開始嘔吐,有的則臉色發白,腿腳發抖。
不得不說,他此舉很具威攝力,站在福王身後的官員已經動搖。
福王也沒想到他如此猖狂殘戾,氣得臉色發青。
“寫傳衛詔書,否則,本將軍掏了小皇帝的心拿來下酒!”墨致遠一掌罩住秦昱涵的頭,睥睨著眾官員,霸道地說道。
顧青青心一緊,這廝是個行動派,素來說到做到,真傷了秦昱涵怎麼辦?
卻見秦昱涵正緊閉著雙眼,狀似很痛苦的樣子,頭頂冒出絲絲白氣,雙手捏了個法訣,根本沒注意墨致遠將自己製住,已是性命攸關。
“雪寶,你的小珠子不會起反作用吧。”顧青青揉著雪寶的肚皮,喃喃道。
“吱吱吱……”雪寶舔舔她的掌心,安慰著。
“主子,好象不對勁啊。”老四道。
“什麼?”顧青青的注意力全在台上,仍然緊盯著秦昱涵。
“就是蘭兒……”老四四處張望,蘭兒不知何時不見了。
“蘭兒怎麼了?”顧青青也發現,蘭兒不知去了哪裏。
“我數十下,如果你再不寫傳衛詔書,我便揭碎他的天靈蓋。”墨致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