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胡說八道,本侯怎麼會認得你們這些賤民,來人,擺柴,放火。”定襄侯陰著臉怒喝道。
顧青青大驚:“定襄侯,你方才不是答應了晉王,不傷害百姓性命嗎?”
“本侯是說不傷害京城正常的百姓,可沒說不處理這些瘟疫源,顧姑娘,你若是沒有確切把握都治好這些病人,阻止疫情漫延,就請你不要再羅嗦,本侯是替皇上旨意前來督查疫情的,若有半點差錯,本侯也擔待不起。”定襄侯道。
他們父子還真是一樣的殘暴可恥。
難道方才過來阻止大火隻是在做戲嗎?做給誰看?晉王?
晉王是傻子嗎?屬下如此陰奉陽違他會不知道?
眼見著大火熊熊燒起,顧青青無能為力,而牆頭的蘭兒娘突然對著定襄侯大喊:“湘郎,湘郎,妾終於再見到你了。”說著,她瘋瘋顛顛地站上牆頭,縱身跳入火堆裏。
蘭兒大哭:“娘……”
可淋了油的幹柴,火燒得特別旺,蘭兒的娘一跳下去,便被大火吞沒。
蘭兒又氣又恨,指著定襄侯怒罵:“畜牲,你這個畜牲,我恨你,我恨你,今生不能殺你,下輩子做鬼我也要掐死你。”
墨致遠手搭弓箭,冰冷的箭枝直直地奔著蘭兒射去。
“蘭兒……”嫵雅大慟,哭喊著。
老四和老二身形同時閃動,一人用細索打落那要奪命的箭枝,另一人衝進火牆,將蘭兒救了出來。
火勢越來越大,宅子裏的人悲慘的大哭,哀嚎響遍一京城一偶的上空。
有不少附近的居名看見大火衝天,紛紛前來觀望,墨致遠便讓兵士們將人攔住,不許靠近,並大聲宣消:“奉皇上之命,撲滅疫情,閑雜人等退後,不得圍觀。”
百姓們不解地議論:“消滅疫情為什麼要用火燒啊,那宅子裏好象住了好多流民呐。”
“可不是嗎?前陣子還來咱們這條街乞討來著,附近也就這宅子能遮風避雨,他們應該還住在裏麵的。”
“聽,好多人聲,在慘叫,對,是慘叫的聲音,他們不會是……不會是要被活活燒死吧!”
“你看,你看,有人爬出來了,一隻手……”有人顫抖地說著。
“是啊,真是有一隻人手,看,那邊,那邊也有一隻,是想逃出來嗎?太可怕了。”
“怎麼能這樣?他們也是安安分分的老百姓呀,家鄉遭災才流落到這裏,就算生病,也不是他們的錯啊,竟然被這樣活生生的燒死,太可怕了。”
“就是啊,為什麼不好生安置?為什麼不好生救治?小老百姓又怎麼樣?咱們一年要交多少苛捐雜稅啊,養那麼多當官的,出了事,大官的依舊吃香喝辣,咱們就連病都不能生,生了就要被燒死!”
“你沒聽當兵的說嗎?是皇上下的旨意呐。”
“當今皇帝才十三四歲,還是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