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誌歌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君子過,麵對床上的美人兒他竟然下不了手。雖然全身的饑渴的都在叫囂著,但他也隻能遠遠的看著,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他怕他會一個不忍的直接撲了上去。
他很想不管不顧的要她,就算她罵他卑鄙無恥,言而無信也好,他還是很想要她,想要投入那溫暖的懷抱。
可是,他竟然下不了手,幾次解開扣子後又慌忙的給她扣上,他從來沒有這樣無措過,就算麵對自己的殺父仇人,他也沒有像這樣讓他心煩意亂過。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如果真的隻是喜歡她的身體的話,他才不會去考慮那麼多,一定早就將她壓在身下,盡情的宣泄全身的火氣了。
他竟然在怕,怕她的責怪,怕她眼中的憤怒,怕她會不顧一切的離開他。他開始不舍了,這不是好的開始,他要克製,他不能讓任何人影響到他的情緒。
大手放開嬌嫩的臉蛋,剛離去就不舍又放了回去,再次開始細細的感覺著她的美妙觸覺,頭也慢慢的低了下來,開始膜拜起臉上的各個角落。她的氣息還是這樣讓他無法自控,總是會輕易的沉淪。每次見到她,都想要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裏,感受她氣息裏的寧靜,撫慰自己內心中的躁動。
輕輕的移動了一下,讓她更加的靠近自己的懷裏,感受她的均勻呼吸,安詳漸漸的染上眼眸,身體也慢慢的鬆軟下去,兩人一同進入了夢香……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入室內,打在床上沉睡的人兒臉上。函雨凝伸出小手,很不耐煩的擋了擋眼睛,揉了揉黑眸,才緩緩的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眼,看著眼前不一樣的世界,思緒驟然回神。立馬雙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拉開軟綿綿的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還好,衣服還在,緊繃的心情也就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恐懼的目光也漸漸的消逝。寶石般的眼眸開始打量起房間裏的一切,是她曾經來過的地方,原來是他救了她。
起身,來到浴室,迅速的將自己整理了一翻,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他呢?”函雨凝看到大廳裏的阮宇朗,麵無表情,一臉冷漠的問道。
“少爺在書房。少夫人要先用早餐嗎?”阮宇朗站起身,畢恭畢敬的回答。他已經很清楚這個女人在少爺心目中的地位了,他也看出這個女人竟然有同少爺一樣的冷漠。
“書房在哪兒?”
“你們臥室左邊第三間。”
函雨凝轉身再次上樓,動作麻利,輕盈快捷,沒有敲門,直接衝了進去。滿室的煙氣瞬間嗆得函雨凝咳嗽不停。
站在窗邊叼著煙的展誌歌,緩緩的轉過那挺拔的身軀,沒有任何的表情,依舊冷漠的看著來人,對於她的不適也不發表任何的意見,繼續吐納煙霧騰雲。
“咳……咳……”函雨凝一手捂住被嗆得快落淚的鼻息,一手大大的將房門拉開,讓外麵的清新空氣分散室內的毒煙。稍稍好受一些後,才淡淡的說道,“昨天,謝謝你。”
展誌歌隻是更用雙更深沉的琉璃眸瞟了一眼函雨凝後,什麼話也沒說,轉過身繼續他的若有所思。全身的冰寒之氣,即使是清晨的朝陽也無法掃去那落漠的孤寂。函雨凝看著眼前的展誌歌,竟然覺得他有些可憐,很想上前去撫慰。
理智瞬間驚醒了她的可笑動作,像展誌歌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需要人安慰呢?他是無所不能的人,又有什麼事能夠值得他這樣苦惱呢?
“是函若慕派的人?”
“是誰你不是應該更清楚嗎?”展誌歌背著函雨凝,淡然的回答。
安靜再次彌漫在整個書房,函雨凝掃視了一下整個書房的布局,才知道這裏大的離譜,藏書滿櫃,都相當於一個小小的圖書室了。
如果這些都是展誌歌的,函雨凝的心不禁更怕了起來。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學問的流氓。展誌歌飽讀詩書,那他的心境又將會是怎樣的境界?難怪她無論如何都看不懂他。
函雨凝走上前,打開兩扇窗,讓室內的煙霧繚繞釋放得更加順暢,轉過頭來,從側麵看著他棱角分明的線條,他真的很帥。盡管冷漠到極點,但同樣無法遮擋他那妖邪的魅惑。
“我還有事,先走了。”
函雨凝輕描淡寫,不再和他有更多交談。直接轉身離開,走時,也沒有將那扇房門給帶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阮宇朗再次將她送到了市區,兩人沒有任何交談,函雨凝也沒有給阮宇朗一句道謝的話語,隻是彼此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函雨凝摸出電話,撥給餘偉昌,語氣再次變得粗獷曖昧,“餘總,我是函雨凝。我姐姐讓你現在到伊凡酒店六〇六室等她,她一會兒就到。”